;“日后,为兄会和你嫂嫂,都会替你束发。”
连央错愕的看着封九妄,为兄......
月杀没有一丝惊异,呆呆的点头,但是收下梳子的动作十分熟练。
“当年我替月杀寻了户好人家,但他傻,愣是走回东宫。”
他毁了任凌云,月杀却原谅了他。
至今封九妄也不知为何。
十日十夜的奔走,任凌云满身风尘的蹲在东宫门口,掌心是他送走他时留给他的木梳。
在送他离开的马车上,封九妄细心的替他绑了极为精神的高马尾。
就像从前一样,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武状元。
任凌云蹲在东宫门口,呆呆的抬头,
“头发,乱了。”
足足十日,他走的鲜血淋漓,只是为了回到东宫让他梳头。
那时的封九妄每日活在滔天的折磨中,却在月杀递出木梳的那一刻,得到了一丝微弱的,支撑。
亦是从那日起,任凌云便彻底从世间消失。
封九妄多了一个弟弟,他叫月杀,理想是当暗卫营第一,领每个月一百两的俸禄, 用十两银子换兄长替他束发一次。
“月杀这么喜欢银子,就是为了,让你给他梳头吗?”
连央愣愣的看着封九妄,得到封九妄一个无奈的笑。
那时他时常发狂,月杀又是个呆的,不管旁人怎么拦,头发乱了就要闯进屋,被他打伤了也不跑,就是要他梳头。
后来他就定下了规矩,十两银子梳一回。
你说月杀呆,他是真呆,可又是真听话。
知道十两银子能数一回头,又得知暗卫营的俸禄一月一百两,便天天蹲守鹿仄,表示自己要入暗卫营。
封九妄那时每日与迷魂引余毒抗衡,也忧心月杀呆呆傻傻的模样,若他死了无以为生,干脆就真把他丢去了暗卫营。
此后足有三月未见,再相见时,月杀捧着三百两银子,像只可怜的小狗蹲在他的床前,依照十两一回的梳头价钱,让他梳了整整一日一夜。
此后又是三月不见,他又捧着三百两叫他梳头。
封九妄好悬没被月杀气死!
后来又给他定了许多规矩,可月杀始终记得,十两银子,梳一次头。
“阿九,月杀该不会,攒着银子,打算一气儿叫你给他梳上十年八年吧!”
封九妄呆在原地,想起后来月杀确实变的非常在意银两,却没有再像从前,一气儿花三百两叫他梳一日头的行径。
目光落在月杀脸上,发现他的眼神果然有极为细微的闪躲,心里涌出一种不妙,
“月杀,你攒下多少银子了?”
月杀抿紧唇瓣,好像不愿意说,但最后,还是乖乖的回答,
“五千两,十六天。”
封九妄一个后退差点没把自己摔了。
他居然真的在攒银子,让他梳头!
在连央的偷笑声中,月杀继续呆板的回答,
“随礼,两千两,没有,十六天。”
嚯,还挺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