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被韩佳玥揍得已经了无生趣,谁家的玄术师斗法直接上拳脚的?还是个女的,那拳脚比泰拳师傅也差不到哪里。
最后,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已经被虚明道长轰破了两个角,露出败相的黑色木牌,转过头就要往自己早就设好的退路冲过去。
其实如果一开始韩佳玥被黑色木牌攻击的时候,黑衣男子就跑可能还能跑掉。可是那会儿他既舍不得自己炼制已久的魂牌,又没有预料到韩佳玥外面还有外援,生生地失去了唯一的逃跑机会。
“往哪里跑?”韩佳玥一声娇喝,鞭子似毒蛇一样卷住男子的腰,把他活生生从暗门之处拖开。
这时候虚明道长已经用符篆把黑色木牌镇压在下面,看木牌子还在下面垂死挣扎,震得符篆一起一伏的,韩佳玥一鞭子带着金光的雷霆以及从于以哲那里借来的一丝紫气向木牌抽了过去。
这乌金鞭是金明玉公主生前使用,死后又陪着她下葬,她一辈子都在为国为民而活,上面沾染的正气非一般法器可以比拟。
而这黑木牌则是邪到了极点,因为吞噬了太多的魂魄,乌金鞭一时拿它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消耗内里的邪气。
好在加入了虚明道长这个生力军,别的没有就是法宝多,几下子就把木牌的有生力量给消耗殆尽。
韩佳玥这一鞭子,把里面寄生的恶灵抽了一个半死,再趁着黑衣男子逃跑来不及解开和黑木牌的联系之际,请虚明道长放出道观里供奉三清的香火焚烧了上去。
随着魂牌的燃烧,黑衣男子一样倒在地上,不停的抽动翻滚,仿佛他的身上也燃着一股看不见的火焰。
韩佳玥和虚明道长谁都不去上前查看,就这么远远观望一牌一人,被有形或者无形的火焰无情的灼烧,发出的喊声由凄厉高昂到微弱无力,最后没有了声息。
无论是佛寺还是道观,只要有人真心供奉,便能拥有信仰之力。对于邪物来说,这种民众的信仰之力是致命的,可以被焚烧殆尽的。
所以被压在符篆之下的黑木牌烧得灰都不剩,但是上面的那些符篆却一丝火星子都没有沾染到,只是上面用朱砂画的符文已经暗淡,一看就是法力耗尽,没有了用处。
黑木牌一被毁,笼罩在自建房外面的浓雾一瞬间就散了一个干干净净。
黑雾一散,两个人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这一战用了大半个夜晚。
于以哲和李道明两个人牵挂房子里面的亲人,率先冲了进来。一进屋就看见房子里面一片狼藉,虚明道长念念叨叨心疼他的法器,韩佳玥似乎是体力和灵力都被透支了,正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一团有点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摊在靠近门口的地上,从轮廓来看似乎是个人,但是那诡异的角度和形状都在诉说他已经称不上人了。
于以哲一把抱着韩佳玥,仔仔细细检查着她的身体,发现没有什么外伤以后又不放心地问她有没有内伤。
“你放心吧,你这老婆啥事没有,要是有的话也就是打人打得手脱力了而已。”
虚明道长在一旁凉凉说道:“倒是老道我,这十多年的积累被消耗一空,让我找谁说理去。”
于以哲识趣地把韩佳玥扶了起来,对着虚明道长微微一躬:“道长今日伸出援手来助小玥,我代她先多谢了。”
“至于费用,请道长回去整理出来,我来承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