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在柜子里面翻出来一个广口罐头瓶,这罐头瓶很有年头了,上面盖子的油漆都磨的精光。
老头一把将罐头瓶拧开,递给喜子,只见里面是多半瓶子黑色的药膏,味道刺鼻。
老头:“抹!”
喜子拿手指头抠了一点药膏,小心的抹在蛇咬的伤口上。
老头又说:“肿的地方都抹!”
喜子连忙点头照做,他抹药膏的功夫,老头又在柜子里翻了半天,翻出来一个脏乎乎的白布袋子。
只见老头解开袋口的鞋带,手伸进去掏啊掏,掏出来两个形状半扁不圆的大黑药丸子。
摊开手递到喜子眼前:“吃了!”
喜子看着老头黑乎乎的手和黑乎乎的药丸子,好像牙疼似的接了过来。
这黑药丸子有四喜丸子那么大,他就拿在手里转了两下,好像在盘核桃。
只感觉药丸子沉甸甸的,分量非常压手,两个加起来只怕有半斤重,这吃下去都能顶一顿饭。
喜子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有水吗?水!施威水~~~来点水啊!”
老头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只是催他:“快点吃!一会就来不及啦!”
喜子无奈,药丸这么大个肯定不能直接吞,否则会被噎死,只能苦着脸咬了一口。
这药丸子有点苦有点甜又有点酸,味道勉强还能接受,但是口感极其粗糙,好像在啃驴粪蛋子。
这玩意儿实在是难以下咽,但是没有办法,命要紧,只得硬啃。
他吃了两口忽然灵机一动,伸手拧开桌上装咸菜和辣椒酱的两个罐头瓶子。先拿药丸子蘸了蘸辣椒酱,咬一口,味道果然好了很多,又来了一根咸萝卜。
就这样,他翻着白眼,就着咸菜辣椒酱,一口口把两个大药丸子吃了下去,差点被噎死。
过了半天,他好不容易吃完了。
老头忽然“哎呀”一声,指着布袋背面的“猪瘟”两个字:“拿错了!那个是治猪瘟的!”
喜子差点没一头栽地上,指着地上还在睡觉的瘦猪,一口气好悬没上来。
“这......这......你倒是早点说啊!我特么刚吃完!我......唉!老头儿啊!说不定这蛇咬不死我,倒要被你整死!”
老头转身又去铁皮柜子里翻,忽听“啪嗒”一声,柜子里一个东西掉了出来,落在地上躺着的猪的身边。
喜子正仰着脖子顺气,听见声音低头看去,却见是一个木头盒子。
这木盒子呈温润的暗红色,纹理细腻,上面的花纹雕工精美,还有一个精致的银色金属卡扣。
盒子一看就是个好玩意儿,但是跟这间屋子和这个老头都有些格格不入。
老头似乎有点慌张,连忙俯下身去拾那盒子,却不知是卡扣没扣好还是刚才摔开了,他一拿盒子,盒盖打开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从盒子里滚落出来,正落在喜子脚下。
这东西是一枚大印,大印通体金黄色,明晃晃的耀人眼目。
仔细看去,这大印整体有两盒烟摞起来那么大,印钮是一个浑身疙瘩长相接近老虎的奇怪动物,但是造型精致,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