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永远不可能！”程泽怒声道，“除非乔娃还活着。就算她活着，我们也回不去了。”

钱莹瘫坐在地上，哭得无比伤心。

“阿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乔娃？我做错了什么？”她疯了一样，发泄内心的不满，“让你这样对待我？”

“钱莹，回不去了。”程泽冷声道，“你们一直在骗我。爱一个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乔娃跟你不同，她坦荡，也输得起。”他转身欲走，“你们杀了她！我不会原谅你们任何一个人。”

钱莹拖住他，怒声道：“乔娃，乔娃，你的心里只有她，你可想过我的感受？”

“可她死了。”程泽眼睛赤红，“如你所愿，我不会爱她，但也不会爱你。”

他走了。

钱莹哭着喊道：“阿泽，我不走，乔娃走了，我能代替她留下来陪你。”

“那就报警吧。”

程泽冷冷回头，“你愿意把王杏玲送去监狱，那你就留下来吧。”

如此绝情的话，竟然从她最爱的人嘴里说出来。

钱莹整个人像是被抽去灵魂一样，失魂落魄地走出程家宅子。

王杏玲上前扶住她：“阿莹，他怎么说？”

钱莹用力将她推开：“妈，阿泽让我们回去米国！”

“他真的那样说？”王杏玲脸色惨白，忙道，“要不然，妈去跟他说说。”

“妈，你还嫌不够乱吗？”钱莹怒骂道，“他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他说了，如果我们不离开的话，他会选择报警。”她流着泪道，“他不爱我，早就不爱了。”

“阿莹，对不起，是妈害了你。”王杏玲手足无措道。

钱莹哭得伤心，“你为什么要装残疾来骗取他的同情心？如果你早就告诉我，也许，我就不会傻傻地做梦了。事到如今，一切都太迟了。”

“乔娃是他心里的一道光，光没了，他也将永坠黑暗。”她蹲在地上，孤苦无助道，“我不甘心，可我又能做什么？”

见女儿痛苦的样子，王杏玲恨不得被推下河的人是她，死的人也是她。

“阿莹，对不起。妈害了你。”她扶起钱莹，安慰道，“一个男人，他要是不爱你了，你再苦苦挽留，只会让他厌恶而已。咱们回去吧。”

听到她说要离开，钱莹用力甩开她：“不，我不走。”

“你毁了我的一切，要是我离开阿泽，我会心痛死的。妈，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我该怎么办，他才肯原谅我？”

她捂住头，目光迷茫。

王杏玲目光一凛：“阿莹，你真的不肯离开他吗？哪怕跟我分开，也在所不惜？”

钱莹根本听不进去，脑子一片混乱。

“好，妈成全你。”

王杏玲的目光变得坚决起来。

钱莹没有注意到她眼神的可怕。

可她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