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江青鹭也没有传说中的不近人情。
她向江青鹭抱拳道:“多谢前辈指点。”
“我——我能叫您一声姨祖母么?”
江青鹭插剑入鞘,不咸不淡地道:“随你便。”
“姨祖母!”
叶亭曈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她一直如鲠在喉的问题:
“您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为何当初要助蜀山杀害祖父祖母?”
“他们都说你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与地位,可事实究竟如何,我想听您亲口说。”
江青鹭微微一顿,“为惩奸除恶。”
“当年的真相,您当真清楚吗?”
叶亭曈上前一步,“祖父的恶名皆为殷元良一手算计,敢问您惩的是什么奸?除的是何种恶?”
江青鹭面色一沉,“你胆子不小。”
“我不管真相如何,要知当年蜀山二百八十三名弟子死于非命,叶寻雪便是抵上二百八十三条命也不为过!”
“您就一点也不关心祖父为何一定要夺女娲石、祖母为何被逼自刎却不作丝毫挣扎吗?”
叶亭曈再上前一步,“那是因为殷元良给祖母下了无药可解的剧毒!”
“够了!”
江青鹭用剑气在地面划下一道界线,叱道:
“再往前我可不会像刚才那样手下留情!”
叶亭曈看也没看那道边界,一脚踏过,振振有词地道:
“蜀山派必须给江青鹂、叶寻雪一个交代,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
“你管得太多!”江青鹭剑未出鞘,真气骤然暴涨,耳刮子一样朝叶亭曈甩去。
叶亭曈还未接招,只觉肩膀被人一抓,身子往后仰去。
面前“锵”地一声,另一个人与江青鹭对了一击。
“阎大哥!”叶亭曈看向来人,惊喜叫道。
阎靖义的身后是顾渊,还有池鱼扶着苏醒的枝嫚……
“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叶亭曈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见枝嫚虽然有些疲态,但与之前的虚弱判若两人,便知顾渊的血阵已经成功了。
唯独阎靖义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将叶亭曈揽到身后,向江青鹭道:
“此事因我们而起,我来当你的对手,不要祸及旁人。”
江青鹭看着他,把剑拔了出来。
“也好,我们之间该做个了断。”
说罢,她身形一动,与阎靖义交上了手。
“不好,阎大哥为救枝嫚消耗了大部分真气,他不是江青鹭的对手!”
顾渊将池鱼往后一推,自己也冲上前去,“我来帮你!”
华尧年见有机可乘,向身后的弟子道:
“先将那三人抓起来!”
叶亭曈与池鱼枝嫚靠在一处,被蜀山弟子围困成了孤岛。
叶亭曈握剑的手在发抖,她快支撑不下去了。
枝嫚还未恢复,池鱼修为尚浅,应对面前的几十名弟子已经费力。
更何况还有未出手的华尧年和赵绎带走的其他百余名弟子。
另一边,阎靖义已是强弩之末。
江青鹭剑身的真气如破败絮,轻而易举地击中了阎靖义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