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评。
地里忙活的人回来了。
就看见了一个女人和几个孩子在欺负几个大男人。
王大柱的婆娘跑了过去,着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方妹子你没事吧?孩子们也没有受伤吧?”
“没事。”孩子们先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了。
王氏的尖叫声划破天际,“什么?他们要把孩子抓走?”
声音大的方圆几里都能听见。
“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孩子们要被坏人抓走了,他们就是见不到我们好,孩子在学堂这里就遇见坏人了,孩子就是我的命,是我的根,啊啊啊啊!我要开始发疯了,你们怎么对我的孩子动手的?”王氏撕扯着自己的嗓子喊。
他们被压迫了太久了。
孩子就是他们的命!
涉及到孩子的事,王氏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崩坏了。
她就是人形的喇叭。
对着混混又打又骂的,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们的注意。
在茅厕里挑粪水的李天赐家爹,扛着粪瓢急急忙忙的往荒山这里跑,手里的粪桶都忘记放下了,粪水都溅出来了。
正在烧火的张天宝的老爹拿着烧红的棍子,脸上灰扑扑的跑来了。
说是被零宝治好的奶奶拿着老奶奶的裹脚布,一路小跑过来了。
老秀才在教书,书也不管了,直接一抛,推着轮椅跑了出来。
正在河边抓鱼的周峰,提着一条半人高的鱼大步流星的回来了。
等老秀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男人正拿着粪瓢往混混的嘴巴里塞,烧红的棍子戳着滚滚的屁股,周峰手里的鱼摆着巨大的鱼尾,啪啪啪的扇在了混混的脸上。
不是周峰不想动手。
是只有他手里的鱼可以挤进去,其他的父母都太给力了。
老大生无可恋,先是被小孩子砍,又被臭袜子臭,老太太的裹脚布缠在他头上就算了,就连一条鱼也要来打他的脸了!
他好惨。
好想回家。
好像想找娘。
“够了,不要再打了!是谁用火烧我的屁股,哎呦,烫死我了!呜呜呜……能不能不要在我大叫的时候往我的嘴巴里灌粪水!我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
“错了,错了,我真滴错了!”
“放过我吧!”
等人群都散开了,几个混混衣服成了碎布,可怜无助的抱紧了膝盖,鼻青脸肿的。
“你们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我们是柳家的,呜哇呜哇……”老大还说想说什么。
王大柱伸手就是一拳,直接将他的门牙给打烂了,“什么柳家许家,你们之前一直欺辱我们,现在还不让我们还手了,你们坏事做尽,早就该想到有今天的结局,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的!”
打他们。
一方面是因为孩子。
另一方面是他们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被欺负的气。
长期被欺压的人需要合适的契机反抗,而就是现在,他们反抗了,比起上次看着周家人动手,现在自己出手更让人精神振奋。
混混们也会疼,也是会流血求饶的。
暗处观察着的精神堂的小伙摇着花手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又摇着花手离开了。
荒山脚下的人,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