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箭矢正落在叛军的脚下,有的刺到叛军为数不多的铁甲上,因为力道不足被弹开,有的射击在战马上。
战马吃痛,发出阵阵哀鸣。
有的战马受箭倒在地上,后面的士兵倒栽下来,巨大的冲势下,摔下来的叛军士兵当场被摔死。
后面的叛军立刻跟上,没有人后退。
在唐军第二波弓箭后,叛军的骑兵已经抵达了唐军面前。
童文宝冲在最前面,他怒吼一声,用力掷出长枪,那一枪正中一名唐军前胸。
前面的唐军立刻抽刀,架起长枪开始防御。
转眼之间,叛军的骑兵压下。
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惨叫声也随之而来。
更多的唐军开始防御,被叛军集结的冲击力生生撕裂。
叛军一路撕进来的地方,仿佛是一条巨大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
无数的刀砍在唐军的甲胄上,发出铿锵的声音。
刀枪影动,惨叫不休。
冲进来的叛军骑兵,也是大脑一片空白,他们挥舞着战刀,尽最大可能实现骑兵的机动性冲击。
如果俯视战场,这支骑兵的冲击,就像是一个巨人刺出的一柄利剑,刺破最前面,然后以摧枯拉朽的态势,往里面一层一层扎进去。
每扎进一层,整个唐军大阵似乎都会震动几下。
在唐军顽强的抵抗之下,大阵终于稳定了。
哗的一下,叛军骑兵停下了冲锋,他们似乎瞬间没有了方向。
被全力遏制的唐军,顿时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而去。
士兵们带着咆哮,开始碾压。
就在战场陷入焦灼之际,一股骑兵从战场之外呼啸而来,仔细看来领头的正是裴行俭,房仁裕。
本来势均力敌的一场战斗,立刻变成了一边倒的态势。
童文宝: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此时的情况异变是让童文宝始料不及的,自己已经深入敌阵,如果后续的叛军出现崩溃,自己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情况已经改变,童文宝只能率领骑兵突围,叛军立刻从优势方变成了劣势方。
虽然后面的步兵还在不断地冲锋,但是,在叛军军官们的心里,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了取胜的可能。
义军的进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撤军!”
童文宝大声疾呼,但是他的声音已经被刀剑声,哀嚎声淹没,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阵前那么决绝的将领,现在居然想要逃跑。
这也为他率领骑兵突围创造了机会,骑兵突出重围后,后面的叛军军心大振。
看来唐军的阵型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啊,这不,我们的骑兵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诶!骑兵怎么走了?
我去!
大批的步军开始追随着骑兵逃跑的方向,奋力狂奔。
歙州失败的场景继续上演,丢盔弃甲者不计其数。
有人正在与唐军交战,听到后面没有了声音,回头一看,立刻丢掉手中的长刀,长枪,转头就跑。
裴行俭哪里会放过他们,率领一队骑兵追击而去,如同砍瓜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