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知晓自己在她心中是什么身份,明白她是自己万万不敢奢想的人,故而很快将心头的千思万绪收敛,只留下一副略带傲然的模样。
姜岚听罢果然露出一丝放心的神情来,但却说:“京中事务有丁大人和韩大人来办我本就放心,所以才敢在这关头离开京城,加之南疆乱象未平,未免惹人非议,丁大人回京后便不必再与南疆联络了,等事情了结,我自会去找你们。”
她何尝不想联系韩奕,不想知道刘升案的进展,但眼下南疆困局尚未解开,皇帝只怕也盼着抓住镇南王府谋反的确凿证据,她自是不能与京中官员有什么往来,免得牵连无辜。
故而两人短暂叙话后,姜岚甚至没有多留丁子昂,便吩咐白筝叫了几名暗卫,悄悄将丁子昂送出了定州城。
随后又与白将军暗中会面,说了针对南诏女王和鬼面王爷流云的计划,并了解了南疆最新的情况才离开白府。
当夜,姜岚正要洗漱,暗卫却悄悄潜入了何府,通禀说在送丁子昂离开的时候,察觉了另一股势力正在暗中盯着他们。
“能看出是什么门路么?”姜岚听罢忙问。
暗卫小队率夜一摇了摇头,“只知对方轻功极佳,并非南疆的路数,但他们也只是暗中跟着,并无其他举动,我们将丁大人送入关隘后,还有两人暗中跟着丁大人往北去,其余人却已不见踪迹了。”
“兴许……是丁子昂的人?”
姜岚嘀咕一句,但又觉得不像。
若是丁子昂的人,那么见到丁子昂后为何不与丁子昂碰头,反而只暗中跟着?
沉吟片刻后她又道:“眼下潜伏在南疆的势力本就纷杂,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这几日你们可暗中在城内查探,看看能否找到那些人的落脚点,或是发现其他什么线索,但切记要按兵不动,若无特别紧急的事情也不必再来何府,尽量拖延到鹤鸣传信回来再说。”
夜一随即领命而去。
此后几日,姜岚再没与白家或暗卫有过联络,当真像是何家的姑娘一样,成日跟在何东家身边,要么帮着招呼玉石馆的生意,要么就是跟着何东家学一些挑选玉石的经验,大有何东家在培养接班人的意思。
但她却也留意到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只是因为那些人十分小心不露声色,且还每天都换着人盯梢,她即便功力大涨,也不能判断出对方是什么来路,只知他们只是盯着她,似乎并不打算做什么。
可对方越是按兵不动,便也让她内心越发的觉得蹊跷。
直到第五日,白筝急匆匆的来到玉石馆,以上次送去的玉石不满意为由要找姜岚要说法,姜岚见状便知是有了什么变故,忙招呼白筝去后院厢房。
一进门,白筝确认附近无人后便拉着姜岚神情紧张道:“不好了,夜一他们查出那帮突然出现的势力是从京城来的,而且玉石馆和何府已经被他们暗中包围起来!说不准就是皇帝派的人,已经察觉了您的身份,想要从中发难!”
姜岚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可有查出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定州?”
白筝点头,“就是您回来的第二日,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悄无声息的出入城中,那日送丁大人离开时,他们也有人跟去了城外,但却又能瞒过我们的布防回来,可见必定还有内鬼在协助他们,可巡防司是什么地方,若非是皇帝早早的暗中部署,绝无可能轻易混入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