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川凑上前,也不知道有意无意,和俏丽小脸只差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特别自然的把手搭在她脑袋上,夸奖小朋友似的鼓励语气,“真棒。”
颜菀下意识回头,被近在咫尺的距离吓到,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脱口而出,“除了党,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考验。”
“当然,八块腹肌男妈妈的美色考验除外。”
沈政川:“......”
姜滢:“......磕到了。”
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正人君子的沈政川拉开距离,依旧沉浸在工作状态,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还记得你在现场说的话吗?”
在心里默背《离骚》的颜菀脑袋里灵光乍现,和他的脑回路对上,“死者头发上有油烟味?!”
“对,”沈政川点头,“死者的职业可能是厨师,长时间工作会在身上染上油烟味,也会在身上留下轻微的烫伤,可以从这里入手。”
看看白布,再看看人头,饶是见惯了尸体和生死的姜滢,都有些无法在面对晴天娃娃了。
辣么可爱,辣么恐怖瘆人。
看懂了她的表情,颜菀对樱花国略有了解,主动开口解释着,“晴天娃娃的原型,就是白布裹人头。”
“传说,樱花国有一位擅长唱歌的和尚,他的歌声可以召唤晴天,有一年突逢暴雨,连月不休,水灾毁掉了大量的房屋和农作物,当时的天皇只能请来和善唱歌,祈求暴雨停止。”
“但是和尚一连唱了很多天,暴雨依旧没有停,天皇一怒之下砍了和尚的头,并用一块白布包着挂在长墙上。”
凉飕飕的空气伴随着解剖室自带的阴森,颜菀的声音也应景的压低,神神叨叨,“神奇的是,第二天暴雨就停止了。”
这比雨神都灵验。
姜滢只觉得头皮发麻。
沈政川是个很优秀的听众,听完后认真点头,附和着,“樱花国有位作家曾经写过一首歌谣,仿佛证实了这个事件的真实性。”
说着,拿出手机播放一首大佐味很重的恐怖歌曲。
语调悲凉,莫名阴气森森,仿佛有人在身后吹凉气,一股子冰冷从脚底向全身蔓延。
颜菀浑身打了个哆嗦,下一秒,歌谣声便被男人切断,巧合的很。
“歌词的最后一句的意思是,”沈政川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机,仿佛什么都没做的模样,“晴天娃娃,但愿明天是个好天气,如果不这样,就把你的头割下。”
“凶手把死者头颅包裹成晴天娃娃,很可能有这部分原因。”
“我个人也比较倾向于仇杀,”颜菀摸着下巴,一副沉思良久的小表情,“凶手把死者的头颅和肢体分解的工具为类似于狗头铡的工具。”
“这类工具笨重庞大,凶手肯定有单独的位置分解尸体,那里隐蔽安全,不会被人发现。”
沈政川接着她的话继续分析,像个尽职尽责的补充者,低沉的嗓音平静到极点。“狗头铡大多为老旧农业工厂和屠宰场使用,另外小型饭店也会用来处理较为僵硬的牛羊骨。”
关键时刻,发挥聪明头脑,一针见血的补充着,“别忘了,死者是个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