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之前曾与大将军谈起过,赵云麾下有一支轻骑兵,其行军速度之快,堪称举世无敌!”
“现在赵云和这位凉州都督以征讨南蛮为名,早已向南蛮进军多日。至于他们何时归来还是个未知数,倘若大将军撤退途中遭遇赵云和高肃的伏击或追击,那么战局必将发生巨大变化!”
“其次,卫州原本有着五个郡县,但如今已有三个郡县已经沦陷敌手,如果这次还不能成功夺回邬州,那么至少要保住卫州剩下的两个郡县才行。”
“因此,如果大将军在中途遭遇伏击,必须立刻率领军队退守临北郡和山原郡,否则一旦卫州完全落入夏国的掌控之中,那么夏国的军队就会变得来去自如,随心所欲。”
“此外,我们应该迅速派兵驻守西宁关!假如大将军在撤军途中没有遇到伏兵,可以与西宁关的大军、临夏城的大军以及前去支援临夏城的大军一同对敌军形成四面合围之势,进而逐步消灭敌人。”
“同时,驻守琰国边境的大军可以稍微向南撤退一些,靠近山原郡进行防守。”
“与此同时,还要派遣听风卫探清敌军将领的真实身份,以及高肃、赵云二人的具体去向。另外,也要在南蛮地区查明夏国军队是否真的出征南蛮了,以防夏国军队设下陷阱伏击大将军。”
“此外,夏国军队既然已经攻陷了邬州,但并未进攻西宁关,这表明这支夏国军队的规模绝不会超过十万人!”
“临夏城的于箐将军自然会派军去夺回临泉郡,而这支夏国军队的统帅必然也会派遣部队镇守临泉郡,因此攻打邬州的兵力必定不超过五万,否则这支夏国敌军将领此时决然不会放弃攻打西宁关。”
狄麒略显虚弱地拱手拜道:“陛下,邬州可以失去!但是西宁关绝对不能丢失!并且邬州也不能如此轻易地让给夏国!”
玚国皇帝闻此言论,沉思片刻,然后沉稳地说道:“那就按照丞相所说的去办吧!”
“梁康接旨!”
“末将遵旨!”
“朕命令你率领十万大军火速奔赴西宁关,务必要坚守住西宁关!同时要与大将军相互配合,看能否消灭这支夏国军队。”
“如果不能,那就狠狠地给朕打!不要让夏国兵马就这么轻易的就占领邬州!”
“末将领旨!”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建议要说吗?”玚国皇帝稍微平静一些后,又朝着大殿上的官员们问道。
此时,一名身材魁梧、神情坚毅的武将站了出来,他声音洪亮地说道:“禀陛下,末将认为,既然我们已经下定决心要发动战争,那就应该果断行事!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立刻让梁康将军率领军队出征!”
这名武将继续慷慨激昂地说着:“西宁郡的防守关键在于西宁关,如果能守住此关,那么整个西宁郡便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到手!然而,敌人也并非愚笨之人,他们极有可能在西宁关前依山而建,打造出一座坚不可摧的军营。如此一来,敌军就能与西宁郡城相互呼应,形成掎角之势。到那时,我们若想收复西宁郡,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说到这里,武将的语气越发沉重,他接着道:“因此,我们必须迅速采取行动,抢占先机!唯有如此,才能打乱敌人的部署。所以末将恳请陛下,命梁康将军即刻出兵!”
玚国皇帝听了这番话,将目光投向了这位武将,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犹豫和冷漠。最后,他还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狄麒,似乎在等待他的意见。
其余官员们也都沉默不语,朝堂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异常紧张。
狄麒似乎感觉到了玚国皇帝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他毫不犹豫地高声说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镇北王所言极是,陛下理应采纳!”
这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死气沉沉的朝堂瞬间变得热闹起来,仿佛注入了一股新的生命力。
玚国皇帝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之色。他慢慢转头,将冷冽且带着几分猜忌的目光投向了镇北王,缓缓说道:“既是如此,就依照爱卿所说,传旨给梁康,即刻出兵。至于粮草辎重等物资,朕会亲自安排人手送往西宁关。”
“臣领旨谢恩!”镇北王对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他干脆利落地回应道,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紧闭双眼,开始悠然自得地养起神来。
看到镇北王如此举动,其他大臣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恢复了说话的勇气。然而,他们接下来所提出的意见和建议,无一不是与之前镇北王的提议大相径庭。
狄麒默默地将视线从正在闭目养神的镇北王身上移开,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他深知这位镇北王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更知道如今玚国皇帝与镇北王之间的矛盾。
不过此时此刻,玚国皇帝的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镇北王,仿佛要把对方看穿似的。其余大臣们见到这种情形,心里都有些发毛,但又不敢不继续发言,只好硬着头皮提出各自的意见和建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玚国皇帝似乎回过神来,他缓缓收回目光,然后挥了挥手,语气平静地说道:“好了,各位爱卿所提之建议,朕已知晓,朕自会仔细斟酌考量一番,今日便散朝吧!”
“遵旨!”众大臣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