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还不知道,在这冥冥之中,总是有一根线牵着他和所爱的人,慢慢地又重新走回到一起。
清吧里慢摇的音乐流淌,仿佛少女温柔的手拂过。
在吧台前的两只高脚凳上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两人点了一打清酒,慢慢地抿着。
其中一个男人环顾四周,这里的美女众多,他一个个看过去,有好几个的眼尾都扫向他们:
“我说,曾远,看这大好的一片森林,你怎么就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瞧瞧那边那个美女往我们这儿看了好几次了,这一看就是对你有意思。”
曾远闻言看了一眼,是家里曾经给他看过照片的一个女人。
他举了一下酒杯,再没给过一个眼神。
他把一杯酒塞进了齐骏的手里:
“如果夏雪是歪脖子树,那这世界上其他的女人都是歪瓜裂枣。”
齐骏一饮而尽,摇着头说道:“你啊,中毒太深。
就算这些你不喜欢,张念念总算可以了吧?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借酒发疯,哭了好久。”
曾远低着头喝酒,没说话。
张念念那天晚上,在他的怀里撒疯,其实也就是自己再次拒绝了她而已。
这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总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又总是求而不得。
“你那天到底跟她说什么了,把她这么阳光开朗的人刺激成那样?”
曾远突然发自内心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和她说,我可能要和夏雪结婚了。”
齐骏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你说什么?你要和夏雪结婚?”
曾远小抿了一口酒,他内心的快乐几乎是藏都藏不住:
“是,她有所松动了,最近她们学校有一个男生缠她缠得紧。
我说,她可以嫁给我,我做她名义上的丈夫,做她的挡箭牌。”
齐骏眼睛瞪得老大:
“她居然信你了?你这只老狐狸,这是第一步吧。”
曾远苦涩地笑了笑:“我也没办法,这丫头心智过于坚定。
火炎走了都快一年了,她还从中走不出来。
如果不用这种方式,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
齐骏看了看曾远,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
这酒像不要钱一般往曾远的嘴巴里,很快,桌上的12只小杯子都被他喝完了。
“你确定她会答应?”
“我不确定她一定会答应。
但我确定的是,如果她真得走出了这一步,今后是会和我好好过日子的,夏雪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
齐骏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也是看着曾远走过来的。
他和夏雪之间的爱情兜兜转转,多灾多难。
如果真能有一个美好的结果,那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他早已见过夏雪的倔强。
曾远能否成功,他并不是特别看好。
不过,曾远是谁?他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
梅雨季节如期而至,气压低得惊人。
郑季礼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被郑老爷子赶回学校上学。
这次和他一起回学校的还有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