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恒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喃喃开口道:“那是我21岁那年,我进京赶考,只可惜银子被偷了,那可是我全家拼命凑的。不怕你笑话我,我说我爱吃肉,是真的,小时候经常吃不饱,别说吃肉了,我长到21岁,吃肉的次数都不过双手之数,而且只是一点点肥肉沫,我第一次吃到连肥带瘦的肉就是在严府。”
“那次我丢了钱,家里好不容易把我供出来,我也算争气,拿了举人,想着来了京城,凭我的学识,进个二甲不成问题,可是刚到京城,钱就丢了,距离考试还有5天,我没的吃没的住,等不到考试估计就得病了,还考什么试呀,那天正好下了大雨,我一时想不开就跳河了,等我醒了发现躺在一个很漂亮的屋子里,后来我才知道我住的是当朝太师的府中。”
伊暖暖开口问,“是严府的人就得你?”
方志恒回复道:“我不知道,我也以为是严府的人救得我,但是我去拜见严太师感谢他的时候,他却说,并不是,是过路的义士救的,恰逢他们路过,这才把我带回府,而且那义士没留姓名。”
“你当时是在哪里投河的?”
“是在十里亭附近的那条河。”
“那就有意思了,正值科考前期,下着大雨,严太师去城外作甚?”
方志恒摇头,我并未细问,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有没有出错,或者我当时有没有看错,我记得我刚投河,就有人跳下来救我,只不过当时雨水挺大,我还呛了不少水,意识有些模糊,但我好像看见了,那个救我的人脸上露出的地方好似有烧伤,手腕的袖口里面,有一朵很小的蓝色小花。”
“那个人是蒙面?”
方志恒点头,“所以我这些年有些怀疑,那个救我的人就是我的主子,只不过我没有确认。”
伊暖暖的小脑袋疯狂的转着,这个面具人和严府有什么关系呢,若是严若灵的爹,时间上兑不上呀,“你继续说这么多年你如何和严太师联系,把你们的事情都说出来。”
方志恒接下来就讲自己在严府休养后又参加了科考,如何在严太师的帮助下,一路从一个小知县慢慢爬到了知州的位置,包括如何灭了前任知府满门的事情。不过开采金铁矿,帮助屯私兵都是接受主子指派,不过严太师是知道的,不仅默许,还让他全力帮助他。
伊暖暖有些好奇,“你为何一直没有找正室,也没有生孩子?”
方志恒自嘲道:“自从我上了严太师的这条大船,我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善终,既然不会善终,我何必搭上无辜人的姓名。”
伊暖暖觉得方志恒这话就说的有些搞笑,“无辜之人?怎么,在你的眼里,前任知州和那些类似在矿上的百姓就不是无辜之人?”
方志恒坦然道:“自然不算吗,前任知州既然身在官场,就应该知道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而且他就在这个事件的漩涡里,出不去,怎算得上无辜,还有那些百姓,我可没有强制让他们劳作,他们付出劳动,我给他们报酬,两不相欠,至于他们死了,那是他们命不好。”
伊暖暖觉得这方志恒可真是逻辑鬼才呀,也开口道:“按照你的说法,若是你有了夫人孩子,他们享受了你带给他们的地位和金钱,自然也有承受那些后果,又又何无辜?”
方志恒听了伊暖暖说的话,也不再争辩,接着说道:“若是主子成事,我在娶妻生子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