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示白成年,他母亲送了一套一进的小四合院给他,后面许为初来京城没找到地方住,沈示白便给了他钥匙。
后来,玉水轩京城的分店开了起来,许为就搬进了分店的后院那边住,这边又空置了出来。
沈家没办法回了,他爹看见他们一次,恐怕就要气他一次,沈示白收拾好东西搬过去那边的小一进的院子。
京都大学要辞职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之前都是因为怕出现什么意外,怕被他爹发现才想到去海城发展。
现在天都已经捅破了,再怎么样也没什么关系了。
沈示白的业务能力好,他不辞职他们科室的人当然就是开心,毕竟又能多一个办公机器,他们是见识了沈示白的拼命。
后面院长一听见沈示白不打算辞职了,立马就将之前搁置了挺久的一个项目放在了沈示白头上。
一时间,沈示白的时间都被学院工作全部占据,那些压在心里面的情绪他也没时间去管。
后面几个月的时间,一直到现在,沈示白才知道他被拍的那张照片是用了将近五千万大洋才拿回来的。
五千万大洋,那是沈家将近半数的财产,要是操作不当,在当时现金流一短缺,沈家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破产的情况。
五千万大洋,这些不是他之前每个月给沈家账户汇的钱所能抵消的,他们冒着这样的风险给他扛下来世俗的辱骂和贬低,到最后,他还是让他们失望。
沈示白心里难受。
两边都是他想要的,但是怎么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既然选择了邓皓,那就要坚定的选择,什么都想要,到最后只会落得一事无成,满地鸡毛。
晚上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睡觉,沈示白在床上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
白天的时间都被工作占领,没有时间想太多,但是一到晚上没事干的时候,一堆的事就往他脑袋上面挤。
沈示白顾着言枫的睡眠,就算是睡不着他也没有大幅度的动弹。
这段时间,玉水轩一直在扩张,不断在京城周边开了几家分店,连着言枫这几个月也是一直都在奔波,看房选址,评估客流量,选人培训,有时候忙的甚至一连几天都在东奔西跑。
玉水轩的生意很好,即使后面出现了不少效仿的店家,但是他们调的酒都不如玉水轩的地道,酒水喝起来总有一股子怪味。
能在京城扎根的人,再怎么说往上三代总有那么两把刷子,手里还是有点闲钱的,他们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后来即使那些新开的店价格再怎么便宜,他们也是惜命的,一股子怪味谁知道有没有毒,他们是用钱来买酒喝的,又不是来送命的。
况且,玉水轩就算贵了些,但是他们的价格也还算合理,平常的百姓负担起来那也是绰绰有余,他们自然也犯不着为了省点钱,喝一杯不知道掺了什么的酒。
沈示白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一堆事情,想着那几个课题进展得怎么样,明天的教案安排好了没有。
想着前几天二哥跟他说的阿爹的病好点没有,他爹现在是身体越来越不好,心脏不好,高血压,要是有点激动血压就蹭蹭往上涨。
下个月就是他爹的寿宴了。
算了,他还是不要回去的好,他爹应该也不想看见他。
沈示白正想着,突然后面蹭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阿白,你睡不着吗?”
“嗯。”
沈示白小心回头抱着言枫,“我刚才在想明天的教案,一时间睡不着,吵到小皓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