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可不是皇帝,是臣!在我们南阳太女面前,只有东越皇帝才可上座!”
牧湘盯着上方的夏景舒,冷声喝道。
“你放肆!”夏疆此刻也忍不住了,霍地一下拔刀,与牧湘对峙。
牧湘冷冷一笑,非但没有退后,还往夏疆的方向走了几步。
然后夏疆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
看着正厅里的剑拔弩张,夏景舒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一笑,起身道:“是本王失礼了,太女请上座。”
说着,便走下了台阶,站在侧座的方向。
夏疆一口老血几乎涌出来!
她们摄政王,在东越皇室面前也无须如此!
却只见,那位南阳太女,一脸‘你终于懂事了’的欣慰表情,冲她们摄政王挥了挥手,随后便走上了台阶。
更可气的是,那牧湘攸地将刀入鞘,快步上前垫了自己的外袍,放在了座位之上。
然后,那位南阳太女才坐了下去。
夏景舒:“……”
这是嫌弃她吗???
夏疆:“!!!”
她们摄政王坐过的位置怎么就不干净了!!!
萧慕凰泰然自若地坐下,瞥了一眼手边的茶。
牧湘立刻上前,将茶杯端走了。
放在了夏景舒手边上。
夏景舒忍耐着,朝夏疆一挥手:“让人给太女上茶。”
“是,摄政王。”
很快,夏疆便吩咐外头亲卫,给萧慕凰上了热茶。
不过,萧慕凰当然不会喝——就算没毒,也不干净。
她不喝夏家的茶。
“摄政王请孤前来王府,有何贵干啊?”萧慕凰摩挲着上等玉质茶杯,心想比她还奢侈呢。
确实要把夏家摁死。
然后……楚家又能捞一笔了。
然后……给楚家两位殿下的嫁妆应该又能多一些。
虽说她没份儿,但东越皇子的嫁妆入了南阳,也能促动南阳的经济嘛!
夏景舒忍着气坐在了侧座,随后才笑着拱手道:“太女大名,本王如雷贯耳……”
“你不是与孤交过手吗?”萧慕凰微微困惑地看着夏景舒,“那会儿,你母亲还在吧?”
夏景舒面色骤变!
交过手……
当然!
这是她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她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打败了,还差点失去一只胳膊!
若不是母亲当时反应快,及时将她救下,她一个残废又岂可坐上摄政王的位置?
但当时若非母亲为了救她这只胳膊,也不会被萧慕凰一掌打中,从而落下内伤。
再加上东越大军节节败退,母亲才气怒攻心,内伤难愈,最后撒手人寰……
“太女,死者为大,而且东越已向南阳称臣。太女临行前,陛下曾千叮咛万嘱咐过,旧事不可再提。”牧湘一本正经地在下方躬身劝谏道。
萧慕凰‘呃’了一声,摸摸鼻子,轻咳道:“是孤失言了,孤这人读书少,口没遮拦,摄政王不要放在心上啊!”
先打一记闷棍,然后再说自己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