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看起来有人生活的痕迹，三人准备绕着岛转悠，突然远处山上有火把和烟，

海雾漫过礁石时，整座岛都浸在灰蓝的死寂里。我坐在最高的崖石上，数着浪头拍打岩壁的声响——半个月来，这是唯一不变的节奏。直到那簇橙红猛地刺破暮色，像滴在宣纸上的朱砂，在崖壁下的灌木丛里明明灭灭。紧接着，烟柱慢悠悠地腾起来，灰扑扑的，像条刚睡醒的蛇，蜷着尾巴往铅色云里钻。

心猛地一跳。三人攥紧手里磨得发亮的长刀，指节硌得生疼。这岛我看了一下，从咸涩的滩涂到长着野菠萝的山谷，除了偶尔蹿过的蜥蜴，连只野山羊都没有。火把不会自己亮，烟也不会凭空冒出来。

刘亮猫着腰往下爬，碎石子顺着岩壁滚下去，惊起几只栖在石缝里的海鸟。越靠近，烟味越浓，混着潮湿的草木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松脂香？火把的光在林间晃动，投下细长的影子，忽短忽长。终于，绕过一丛带刺的野蔷薇，我看见了——

火堆旁坐着个人，背对着我，正往火里添枯枝。麻布裙的下摆沾着泥，发梢还滴着水，大概是刚从溪边回来。他抬手拢了拢头发，露出半张侧脸，在跳跃的火光里明明灭灭。鼻梁很挺，下颌线利落，是我在相片上看到的模样。

“白莫若？”刘亮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

白莫若猛地回头，火把的光正晃在他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先是一愣，随即那点惊讶慢慢沉下去，嘴角牵起个极淡的弧度，像被潮水漫过的礁石，露出点熟悉的棱角。“这都七年了。”他手里的枯枝“啪”地掉进火里，火星子溅起来，落在他沾着泥的手背上，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三人开始从个山顶顺着那些小道往小木屋。

小木屋藏在林深山坳，松木搭建的屋顶覆着层薄苔。推门时朽木吱呀作响，白莫若蜷在藤椅里，白发垂落如霜降的苇草，皱纹在松明子火光里像老树皮的沟壑。

三人靠近他们

“白教授。”一声喊叫惊起了两人。

似乎没听到门口的刘亮，浑浊眼珠只映着跳跃的焰心，直到穿灰布褂子的宋研里从里屋走出，才缓缓抬了抬下巴。

“你们是，怎么会在这里？” 宋研理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们是进无人区考察的队员……”

刘亮讲起了进岛，遇到赵亚男，遇到冰地……“

似乎不太相信的二人，看着他们三人，一下子冲到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