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蠢又毒的就属这个朱珍眉了,上辈子这可是个狠人,弄死了王家一家子,拿着大笔的钱财投靠了朱小桃,明知大哥惨死有猫腻,却包庇林氏,哪怕亲娘跪求她去京兆尹为大哥作证,她也不为所动,甚至责怪亲娘做事不顾后果,耽误了她的锦绣前程。
原身刘凤娘自绝在登闻鼓下,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扳倒有皇家撑腰的林氏,只能用最惨烈的方式,引起世人的同情,希望高坐于庙堂之上的皇帝,能垂下眼,看看她的冤屈。
然而,她的血只是把登闻鼓之下的土地染脏了而已,一张破旧的草席裹住尸身,被两个骂骂咧咧的小吏扔去了乱坟场,尸身成了鬣狗裹腹的食物。
再看朱珍眉眼底露出浓浓的失望,凤梧牵起唇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朝食过后,凤梧就回了房间,朱珍眉不甘心的瞪了笑的一脸和煦的江氏,气冲冲的回了厢房。
刚要关门,外头的婆子就进屋提醒她,“少奶奶,事情办的如何?”
“滚开,狗奴才。”婆子手还没收回,就被关上的门挤压的惨叫出声。
朱珍眉眼里闪过快意,面上却不显,嫌恶道:“自己滚去擦点药油,一个狗奴才出生的,真当自己是什么身娇肉贵的主子了。”
婆子掌心握住变形的手指,头上疼出涔涔冷汗,依旧低眉顺眼。
一旁的小丫鬟看着有些悲哀,她每日里都要面对喜怒无常的少奶奶,挨打受罚都是家常便饭,“嬷嬷,你去找朱夫人帮忙请个郎中吧!”
嬷嬷摇头,“哪有奴才让主子请郎中的。”
朱珍眉这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听说朱珍眉身边的嬷嬷受了伤,立刻让人送了伤药过去。
当晚,朱珍眉又跑来凤梧这边闹腾,话里话外就是要方子。
凤梧阻止了暴怒的郎君,拉着朱珍眉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细细给她分析,“非是娘狠心不把方子交给你,若是你拿到方子,怕是保不住,王家人会让你捏着方子自己干看着。”
朱珍眉蹙眉,这点她当然想过,于是道:“娘只悄悄把方子交与我,我不说,谁知道我有方子。”
凤梧不赞同,“你有方子又不能用,何必惹麻烦上身,王家若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你不怕王家吗?”
朱珍眉眼睛里闪过恶意,嘴上不在意道:“怕甚?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若是王家一家子都不幸染病,我不就能当家做主了。”越说眼睛越亮的朱珍眉压根没有发现,在她背后,隔着一扇窗户外,一双凶狠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凤梧:“……你这丫头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可是你婆家。罢罢,你靠近些,我把方子默念给你,与其写在纸上被抓住把柄,不如记在心里,这样,,谁也偷不走,只一样,这方子你不可告诉任何人,就是王家也不行。”
“我又不傻,王家想用方子拿捏我,做梦!”惹急了她,直接弄死那一家子恶心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