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顾清枳告状时直接将此事定性为燕王故意为之。
慕瑾祯的脸色立刻肃杀起来,他眼含杀意,凶狠地看向背对着他们的燕王。
端坐在骏马上的紫衣男子很是敏锐,半眯着眼笑吟吟地回头,便见到雍王夫妇看他都是满脸不善,桃花眼中尽是兴味与肆意。
哎呀,看来自己的坏动作被人发现了呢。
慕瑾祯对上他的眼神里满是警告和杀心,两人的视线交接不过一瞬,男人很快将注意力放在安抚生气的妻子上,“卿卿别气,我定会报了此仇。”
他说得笃定,未说出口的是残忍的杀意,既然敢向他的妻子动手,那便做好收到回报的准备。
来日方长,所有的谋划暂时都可以放下,心中阴暗的思量一闪而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柔弱的妻子。
慕瑾祯对妻子再熟悉不过,“是不是摔倒了?”他低声问道,一边小心地避开脚踝将妻子抱在怀中,“我们先回去。”
早就疲乏的顾清枳安心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男人转身时,她最后看了一眼断崖,眼中情绪莫名。
雍王府的马车一如既往的舒适,只是顾清枳此时整个人都坐在男人怀中,她要了一把靶镜,让男人举着。
镜中朱颜苍白,接近整整一个日夜的奔波,原先光辉璀璨的妆容已经失色,只是她眉目清艳,如此狼狈的经历后,仍有种雨打秋荷的脆弱感,惹人怜惜。
有着桃花甲面的指尖落在未涂口脂的唇上,不点而红的朱唇在芊芊玉手的皎白映衬下,更显得美好不可直视。
顾清枳的眼神又落在男人的脸上,她直直地拥住男人的脖颈,亲吻上去。
她这番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慕瑾祯有些面红耳赤,理智上他觉得该让妻子好好休息,但私心里,这样的亲吻无疑是抚慰他暴虐心灵的甘露。
到后面,慕瑾祯忍不住吻回去,他用的力道比往日大了很多,似乎要凭借这样耳鬓厮磨的亲密来反复确认心爱的妻子正安全地待在自己身边。
顾清枳被男人吻得气喘吁吁,还是男人爱怜,主动叫停,“卿卿先好好休息,等之后。”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只是本就有些恶劣性子在身上的顾清枳可不愿意他轻松跳过。
“等之后什么?”顾清枳的脾气有些坏起来,“说完。”
慕瑾祯轻拍着妻子的背部,安抚着妻子有些不安焦躁的情绪,很是乖顺地回答,“等之后再共入欢愉,可好,卿卿?”
顾清枳对他的包容和退让很是熟悉,这才有些缓和心中残存的慌乱,她将男人的右手拉到自己身前,“夫君拍拍我,然后唱暮桑曲哄我睡觉。”
男人全部依照妻子所言,大手轻拍如同哄着稚儿入梦一般,低沉的声音唱起暮桑曲也没有违和之感,反而有种静谧安逸的氛围。
亲吻完男人,唇齿间被男人的气息重新覆盖之后,顾清枳总算可以安心沉入梦乡,而先前云时菘在她心间留下的印记有如飞燕点水,轻飘飘地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