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些茫然，如果说师姐和赵东林，徐子木，大尧四人的牌子刻着问号，算是诡异的话，那这兄弟俩的情况就属于惊悚了。

路子夜一边思索，一边拿着玉笺扫过整棵白树，将所有人的标注死亡时间全都记录下来。

片刻后，路子夜停下，脸色沉凝。

没有他和半生的死亡日期。不对，连他俩的牌子都没有，就好似二人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俄顷。

“主人，你......是活人，是吧？”小粉眨着眼睛，面露疑惑，贱兮兮地开口问道。

路子夜瞪了她一眼，骂道：“废话！小爷我有体温的，不信你摸摸？”

小粉眼睛一亮，一双葱白小手伸了出来......

啪——

路子夜一把拍开她的手，没好气地道：“小平板，你往哪摸呢？”

“人家...人家不平，不信你仔细看看。”小粉不服，用力挺了挺胸。

和路子夜斗嘴，让她忘记了自己只剩三个月寿命的事。再者，反正很多人都一起死，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路子夜哼了一声，低声道：“早摸过了。”

小粉双眼瞪圆：“摸......摸过了？什么时候？”

路子夜不理她，朝前走去。

“喂，主人，你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摸的？”

小粉

......

又过了一会儿，几人终于走出了树林，那些瘆人的低语声终于消失不见，路子夜长出一口气，他听了都要魔怔了。

抬头看去。

面前是悬崖峭壁，峭壁笔直向上，隐藏在浓雾中，不知道有多高，山根处有一个平台，一座丈余宽的法阵闪烁着幽蓝的光。

“哥，看起来像传送阵。”半生道。

路子夜点头，又向旁边看去。

那里有一条宽大的路，应该是他们来时的路，恰好与白树林的尽头交汇，只是这一段路看起来颇为不同，靠近自己这一侧是白色的，而对面那一半是黑色。

黑白路的对面似乎是一条河，应该是之前看到的那条河，河水川流不息，却没有任何声音，十分诡异。无法看清河的全貌，视线被缭绕的雾气阻隔。

“老弟，走哪边？渡河还是进传送阵？”路子夜问。

无论哪一边，看起来都不像是良善之处，路子夜干脆问自己老弟，反正是赌运气，半生的运气一向比自己好。

半生挠着脑壳，看了看峭壁，又看了看无声长河，一时举棋不定。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却慈祥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小伙子，渡河吗？”

“我操！”路子夜差点蹦起来。这种鬼地方突然冒出个人声，那的确很吓人。

“谁？”路子夜下意识地抽出了勺子。

片刻后，一个老妪现身在路对面。

那老妪头发雪白，面容苍老，满脸褶子，头上带着发套，身上穿着青色布裙，站在河边的一条破木船上，最特别的地方是，她头上带着两朵花，一朵白色，一朵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