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模样，身后的影子也很正常。

“走吧。”洛宁笑了笑。

管家带着洛宁东绕西绕，最后居然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也装潢的很豪华，他们走了好久才走到目的地。

“里面是主人的房间，我不能进去。”

管家让开了路。

洛宁点了点头，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很黑，门在洛宁进去后就被自动关上了，而一瞬间，黑暗的房间突然被照亮，洛宁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站着的人。

看着男人熟悉的眉眼和眼中的笑意，洛宁试探性地询问：“渊？”

“是我。”

男人笑了笑，他朝洛宁伸出手。

洛宁走了过去，顺势搭上他的手。

渊把洛宁抱进怀里，眼中满是缱绻和深情。

“辛苦了。”

渊突然说道。

洛宁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你都想起来了？”

渊没有松开手，依旧抱着他。

“嗯。”

“从初遇到现在，所有的一切。”

“不是从叶瑾年的世界，而是更早之前。”

“所以现在还没有全部想起来的人，其实是我吧。”洛宁有一瞬间的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从叶瑾年的世界时他就觉得对方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也怀疑过是不是错觉，可最后他还是决定顺从本心。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渊没有说话，他松开了怀抱，然后低头亲吻洛宁。

洛宁顺从地闭上眼，双手环住渊的脖子。

渊抬手扣住了洛宁的后颈，一个淡淡的金色印记突然出现在洛宁后颈上。

两人亲吻的时间越久，那金色的印记散发出来的光就越大。

洛宁闭着眼，脑海中的记忆却突然清晰了起来，就好像蒙在眼前的大雾突然散去，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怀渊，他的师尊。

为了他抛弃宗门，为了他背叛天道和天道对抗最后身陨的师尊。

眼眶有些湿润，心尖也有些酸涩。

不知道什么时候，洛宁已经被怀渊放开，怀渊满眼笑意地看着他，笑容温和，眼神中满是深情。

一如曾经他看向洛宁的眼神那样。

“对不起。”

洛宁看着他，嗓音有些颤抖。

“我把你忘了，忘的彻彻底底。”

怀渊只是笑着。

“可你现在想起来了。”

眼泪不自觉流下，洛宁抿着唇没说话。

在他的师尊身陨之后，世界意识便抹除了师尊所在的一切痕迹，唯有他还记得这世界上，曾有过那么一个名为怀渊的人。

可后来，连他也把怀渊忘了，没人再记得怀渊，怀渊彻彻底底地在那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好像他从不曾来过一样。

真的，真的，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