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猇亭微微眯着眼睛,神色却还稳定。
“没想到,你连手铐都能挣得开。”
他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只因为周顾走到了他的面前。
魏猇亭有些忘记,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紧张过了。记忆里,似乎还是自己小时候闯了个差点酿成大错的祸,被自己父亲拎着跪在院子里要上家法。
难道周顾还真敢打他?
在一种难以言状的压力下,魏猇亭竟是先动起了手。
同时他是真有些后悔刚刚怎么不跑了。
擅长柔术的他深知自己的真正实力绝不可能在周顾之上,刚动手便企图以背摔方式将周顾拖入地面。这是柔术最为拿手之处。
但周顾怎可能被他给拿住。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可不仅仅只是体魄愈来愈强那么简单。搏斗技巧也在练习和实战中突飞猛进。
魏猇亭才刚刚侧身,双手还来不及揪住周顾衣领,周顾已经是顺势抬手将他脖颈箍住。
只电光火石间,魏猇亭便被他拽入怀中。周顾手臂上的强大力道,顿时让他面红脖子粗。
“松……松开……我……”
魏猇亭艰难开口。
周顾只当做没有听到。
他就这么紧紧箍住魏猇亭,任由魏猇亭如何挣扎。
很快,魏猇亭的挣扎微弱起来。脸色已经呈紫红色,眼皮也慢慢上翻。
最终再无半点反抗。
周顾松开手。
他也软绵绵躺在地上。
周顾眼神扫过地上四个脸色大变,却还是没能够爬起来的家伙,没说什么,径直向着屋外走去。
既然魏猇亭没把孙康成给牵扯出来,他也懒得上去找孙康成的麻烦。
冤有头,债有主。
他被人掳过来,只是想出这口气。
周顾突然想,如果朱越知道这事,应该会很高兴。
到屋外他拿出来手机,没想,之前在路上的电话就是朱越打过来的。
他边往外走,边给朱越回过去电话。
“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了?”
周顾道。
朱越道:“我还以为你小子以为睡死了呢,呃……不会打扰到你美事了吧?”
“没有。”
周顾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成天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我寻思着你明天该要回潭城去了吧,要不出来吃个宵夜?”
朱越又说。
周顾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应该是刚刚从哪个地方潇洒出来,不想回家,所以想到自己。
“位置发我。”
周顾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