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轻挑眉,眸中透着寒光,“大人与我竞拍,本意怕是并非是喜欢!”
被戳破谎言的余成岁并不恼怒,反而觉得高兴,奚落道:“年轻人,给你个忠告:不要太早把自己的底牌露出来!”
秦淮之冷冷道:“大人手中是个残品,不成套,值不了二十万两!”
“加上你的莲花盏,就不是残品了!”余成岁说,“二十万两,你觉得还贵吗?”
秦淮之缓声道:“若我不收呢!”
余成岁大笑一声,说:“你不是喜欢吗?你就忍心看着它们变成一堆废物?”
被余成岁当众威胁,秦淮之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定住身形,说:“大人承诺,言而有信,二十万两,决不加价!”
余成岁搓了搓下巴,觉得眼前人太好拿捏了,得意道:“本官一言九鼎!”
秦淮之沉声道:“请大人好好保管手中的杯子,若是少一只,草民分文不付!”
说罢,秦淮之侧身要走。
“慢着!”余成岁抬声喊住了他!
秦淮之回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若不来买,今夜本官不就白白花了六万多两银子!”
“大人想如何?”
“方才你说原价收购,想来你手里还有现银。”
秦淮之想也不想地说:“草民会将银子留下当作定金,大人可以放心了!”
余成岁满意地笑,“本官在府中恭候林公子!”
秦淮之抿唇,拂袖而去!
田凌见恼羞成怒的样子,一扫阴霾,得意都写在脸上,碎了一口,“真是个无礼的家伙,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也太放肆了!”
余成岁未将细枝末节放在眼里,暗暗窃喜着,等人回来,凭空赚了十几万两银子。
竞拍之后,歌舞不停,望江楼一夜灯火未熄,来竞拍的商客迟迟没有散去。
望江楼外,秦淮之面无表情,回头看向徐长风,眸光狠厉,“交代的事安排好了?”
徐长风微微颔首,小声道:“秦爷的信已经交给杨义武,无论事成与否,他都会出城去石州送信!”
秦淮之抬首仰望灯火通明的望江楼,看着窗户上的人影,淡淡道:“但愿余大人不会让我失望!”
过了五更天,两个打更人走在街上,拉扯晚上望江楼里的事。
“听说了吗?”敲竹棒的人推了一把身旁人,“田凌托人竞拍他的四君子,说好事后将银子如数奉还,结果散席之后,他矢口否认此事,说货即售出不予退还!”
负责敲锣的人闻声倒吸一口冷气,说:“四万两银子,这不得害人家破人亡?”
敲竹棒的人又说:“田凌欺师灭祖的事都做得出,背信弃义算得上什么,这种恶人,迟早有人收他!”
话音刚落,寒风乍起,二人被冻得瑟瑟发抖忙,抱紧双臂。
敲竹棒的人浑身不得劲,说:“快走,快走,这阵风邪门!”
二人没走几步,路过一个口,冷不丁地伸出一只血手,虚弱地冲着他们喊道:“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