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颔首道:“打算存多少?”
“不多,就五万两!”安木尔顿了一下,“你的票干保费如何算?”
秦淮之说:“超过两万,票号的规矩都是三分!”
安木尔说:“跟中原的钱庄一样,看来是我赚了!”
“也有不一样的!”秦淮之说,“若是存银满一年未动,保费分文不收!”
安木尔哀叹道:“可惜了,我的银子进进出出,这一条用不上!”
秦淮之浅笑道:“等云州的票号开业,你可以将府中的存银另外出个存单,存入票号,只要一年不动,依旧没有保费!”
安木尔想了想,银钱放在府中,难免招小人惦记,而且府中的银子不怎么动用,倒不如存进秦淮之的票号里安稳。
思忖片刻后,安木尔笑道:“秦兄弟是连我的家底都惦记上了!”
秦淮之应声道:“生意讲的是你情我愿,我惦记有何用,你不给,我还能抢你不成!”
此话一出,惹得安木尔哈哈大笑,待他笑声平复后,说:“旁人在云幽做票号钱庄我信不过,可如果是秦兄弟,到时候不用你抢,我自会双手奉上!”
秦淮之拱手道:“多谢安兄弟信任!”
“你我不必客气!”安木尔挥手说道。
二人闲聊了几句,天色渐晚,秦淮之想留人在府中用膳,安木尔不好意思拒绝道:“我此番来朔南城,是受我舅父所托来见魏大人,今夜已与魏大人有约,你我下次再聚!”
秦淮之不好强留人。
安木尔临走前,问秦淮之:“你可知城中有你不少风言风语!”
“知道!”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
秦淮之说:“说我是阎循的榻上之宾!”
安木尔看了眼旁边的杨义武,见秦淮之并不避讳,便说:“你怎么忍得了?”
秦淮之面不改色,“并非空穴来风!”
秦淮之的直言不讳,让安木尔一时语塞,他此前以为秦淮之跟阎循有交情,却不知二人是这种关系,缓过神咽了咽嗓子,问道:“你不会是被逼的吧?”
秦淮之摇头笑说:“我若是被逼的,阎循能有好果子吃?”
西南米粮一战,安木尔看在眼中,秦淮之的魄力与谋略非一般人匹敌,他若不愿意,绝不会做困中兽。
“是我多虑了!”安木尔缓了声,“城中风声四起,你不打算出手阻止他们?”
“我与阎循并非见不得人的关系,你情我愿,我们不怕旁人知道。”秦淮之说,“无论背后放出风声的人是何居心,此事于我来说,是件好事,我可以借这场风,将我与阎循的关系公之于众,方便我以后在云幽一带行事。”
“倒是你的性子!”安木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