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知道就好。”

少女叉起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很明显，她现在心情很不错。

“...你高兴就好。”

苏命不想说话，虽然面前这位的年龄是自己的几十倍，但是心智明显不太成熟，自己的行为甚至有骗小孩的嫌疑。

苏命没再说话了，而是继续研究手里的水晶。

一旁的迭卡拉庇安看苏命的样子，也没再打扰，从苏命的工作桌上拿走一个魔方，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就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只不过手上一边玩，一边还会看一眼苏命。

苏命叹了口气，手中的水晶差不多处理好了，剩下的工序需要用时间去磨。

他放下水晶，有些无奈的看着少女。

“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少女终究还是不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坐在高高的板凳上，一双白哲玉足不时晃动，玩着魔方，却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明显是有什么事想问他。

“那个...苏命。”

少女有些扭捏，似乎并不想问这个问题，她不太想知道问题的答案，所以她才一直扯开话题。

但是同样，她是藏不住事情的。

“怎么？”

苏命疑惑道。

“你还能活多久？”

少女抬起头，有些倔强的看着他。

“啊...你猜到了啊，怎么会突然想问我这个问题？”

苏命轻声笑道，但是手却不自然轻叩眉心，很明显，苏命的内心也不太平静。

“前几天，有一个你们人类部落的老祭祀，过来求我赐予他长生，不过我照例没有理他，然后...他死了，正常的老死。”

少女话语说的很平淡，毕竟是一介区区人类而已，不过，正是因为这个人类的死去，她才想起来苏命的事情。

虽然明面上，苏命面容不变，被视作是她的力量，但是作为眷属契约的签署者，她知道苏命根本没有借用她一丝一毫的力量。

其他的眷属，都会通过神明和眷属的关系，得到魔神的力量改变自身，随后逐渐贴合魔神，然而，苏命并没有。

那张契约除了将二人的命运连接，除了让苏命成为了她空有名头的眷属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也就是说，苏命，依旧是人类。

之前她没有在意过，因为苏命的面容并未改变，30年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岁月并没有让他改变什么。

所以她下意识的将苏命看做和她同等的存在。

然而那个老祭司的死亡，让她想起来，人类，是会死的啊...

虽然苏命很强，看起来完全不会死，但是...苏命毕竟是人类啊...

人类，死亡终究会死去的...她不想苏命死，或许是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亦或者是她自私的认为苏命是属于她的，反正，她不想苏命死！

“我是人类啊...我终究还是会死的。”

苏命淡定的说出自己最后命运，似乎死亡对他来说不过如此。

少女愣了一下，随后恐怖的威压直接压在苏命身上，没有任何防备的苏命直接被压在地上。

少女一只脚踩在苏命胸口，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你若死，我就把外面的人类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