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体型限制,衣物常紧绷,纽扣缝隙间隐约露出衬里,袖口与领口镶银边以显贵气。
他究竟是如何得知我会前来汀州呢?要知道,当初我决定来此之时,可是曾再三叮嘱太子殿下切勿将此事走漏半点风声啊!可看他说话时的那副口吻,显然对我的到来早已知晓。莫非上头真有他们安插的眼线不成?想到此处,一股寒意自脊梁骨升起。
此人虽说与我官职相同,但依着各自的身份而论,他不过是地方官员,而我则隶属于中央监察机构。通常情况下,我的品级所享有的权威堪比“钦差大臣”。念及于此,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底气。
就在这时,“我不虚他!”这四个大字突然在秦觉的脑海中闪现而出。也正是因为这四个字,让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自己原本有些佝偻的胸膛。
只见秦觉毫不理会站在一旁的杨利同知,径直越过他走到朱梅星面前,开口说道:“朱大人,今日实在是疲惫不堪,您设宴款待的美意,心领了。日后咱们有的是相聚的机会,毕竟往后还要共事许久呢。那么,我便先行一步了。另外,烦请朱大人明日备好所有相关卷宗,以供我查阅。”言罢,秦觉双手抱拳向朱梅星行了个礼,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全然不顾身旁脸色铁青的杨利同知。
“秦大人,下官分管着文书档案,这卷宗按“机密““待核““存档“分类,朱大人对此事并没有下官精通,下官可以为秦寺正分忧。”
秦觉依据没有回应,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古以来是行的通的,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他们清,完全不需要给一个下官面子,否则以后骑到自己头上耀武扬威,难以管理。
“那朱大人,我们明日见。”秦觉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转身带着其余四人缓缓离去。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那张原本完好无损的桌子竟然直接开裂成两半!木屑四溅,仿佛在诉说着主人心中无法遏制的愤怒。
“好大的官威啊!今日之辱,我杨利定当铭记于心!”杨利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他那狰狞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恨而显得有些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一旁的下属见状,赶忙上前劝慰道:“好了,大人息怒。他所说之事您也都听到了,还是先将关于盐船倾覆以及刘友向死亡的卷宗整理妥当吧。要知道,此人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派遣而来的,咱们不可轻举妄动啊。”
杨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眼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他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下属,没好气地回道:“行了!本大人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关系。用不着你来提醒!”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着,杨利的内心却早已开始盘算起来。只见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应对眼前这棘手的局面,同时又能狠狠地报复一下那个让他当众蒙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