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涛这个样子,唐皓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毕竟这事儿可以算由他引起的。
一念至此,唐皓蹲下身,一手搭在陆涛的肩膀上:“白师妹你肯定认识,她的事你或许也知道一点,你的性格注定不可能被师父收为徒弟,但这不代表你以后就不能在惠民堂进行学习。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主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唐皓起身离开。
这话陆涛是听到了的,所以在唐皓起身时,他的目光也随着唐皓在动,只是脑子里在疯狂回忆关于白颖纯的事。
这事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过,这是狠人,从大一开始就每个周末都到医馆来,起初大家听到的时候,都在猜测白颖纯是不是这个时候就被王忱收为了入室弟子。
都在感叹白颖纯的运气是真好。
他也是到了医馆后,才在他们打趣的时候从旁听到,白颖纯是这两年才被收入门墙的。
只是这其中缘由他并没听谁说起过。
而从这个事情,他也分析出唐皓和他说这个话的目地,坚持与执着或许能够让自己重新回到这里学习。
想到这里,陆涛打起一些精神,哭丧着脸回到自己的宿舍,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那之前还让自己沾沾自喜的笔记。
......
当温河几人得知陆涛被清退,看到陆涛带着行李一脸悔恨的站在医馆门外时,都显得无比惊愕。
这么多年了,从惠民堂实习出来的实习生,在本省之内,很多时候比起硕士、博士都还要抢手。
毕竟从这里出来的实习生基本都有主治的水平,而且每年也就五个,人数少不说,外地学生还有不少离开了,留在本省的就更少了,自然更加抢手。
所以这些年到惠民堂实习是需要经过申请加上考核的,从他们踏进这里开始,就意味着他们比其他人有了更高的起点。
而陆涛是第一个被清退的实习生,显然前途堪忧。
几人在惊愕中慌忙的询问着陆涛这是什么情况。
陆涛没有藏着,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还摇了摇头,用悔恨的语气对温河道:“悔不改当时没有听你的话,唐师兄暗示了我很多次,可惜忙着窃喜以为自己找到诀窍的我,并没能听出唐师兄的暗示。”
几人默默无语,他们已经不知应该说什么来安慰陆涛。
“回去忙吧,马上就是接诊时间,我也该走了,车快到了。”或许是刚才将心中的苦闷都说了出来,陆涛的心里舒服了些,所以故作轻松道。
温河面色沉重:“你......”
陆涛并未让他把话说出口,摆手轻笑道:“别以为我就这样完了,我没这样想,就算无法在这里继续实习,我也会证明自己依然是这一届的第一,咱们大赛见。”
说完陆涛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留给几人一个挥手的潇洒背影。
此时的医馆的二楼,正有两人在窗前看着这一幕,这二人正是唐皓和王忱师徒。
“师父,这陆涛也并非无救,何必......”
王忱看着还在远去的孤独背影:“现在医馆的名气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这心思不纯的也越来越多,你韩师妹已经和我说过几次了,接到的投诉也多了起来,所以我需要杀鸡儆猴,杀一杀这些人的别样心思。
他虽然只是实习生,但蹦得太欢,不拿他当鸡拿谁当鸡?”
闻言唐皓耸了耸肩,暗道,真是个倒霉孩子。
王忱的余光看到了唐皓的动作,转过头问道:“怎么,替他可惜?”
“有点,不过更多的是觉得他倒霉。”
“他可不是倒霉,我刻意挑的他,怎么会是倒霉?”
唐皓猛的抬头,颇为不解的看着王忱。
“他是有点小聪明,也有那么一点点天赋,或许就是那点天赋,让他沉不下心按部就班的学习,总觉得自己有宗师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