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见陆天寒走远，捂着沈然的手松开。

沈然欲张口，他立马小声威胁道，“然哥儿你在打趣我，等你和顾清明成亲我就告诉他，你其实对他也是一见钟情来着。”

沈然被他一噎，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小声嘀咕，“谁对他一见钟情了！”说完耳朵通红的扭开脸。

云生眯眼笑了笑，正好趁此机会转移话题，“圆饼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给多做些。”

沈然想了想往年吃的，有栗子、水果、花生核桃圆饼还有枣泥，主要是云哥儿这手艺着实好。

他笑道：“我都行啊，云哥儿你做的我都喜欢，对了要是缺什么和我说我给你拿过来。”

说着，他顿了一下，想到昨天刚打听来的闲话，凑近云生耳边，开口：“你可知云景现下已经没在镇上学堂念书了。”

云生皱眉摇头，姚翠芬经常在家里念他景哥儿下半年要参加考试了，平时如何优秀，巴结爱慕的人不知几何？这还有半年时间怎就没念了。

沈然唇角往上翘起，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听说他攀上了和镇上张员外的公子，两个人私下好长一段时间，前儿个竟是为了求刺激就在学堂里那个了。”

云生抽了抽嘴角，然哥儿真是个不害臊的，说这事脸不红气不喘，仿佛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沈然喝了口水，嘿嘿笑了两声：“你猜怎么着？”

云生配合地问：“怎么？”

“正好被学堂夫子逮个正着，听传出来的话，两个人光溜溜躺在书案上？”他说的兴起，嘴里嫌弃的“啧”了几声。

那云景仗着自己在书院念书，平日遇到没少说他穷酸，下等人。出了这样大的事，肯定会被赶出书院，不出两日村里肯定能传遍，这名声是臭的不能再臭了。

云生闻言也张大了嘴，眼睛瞪瞪溜圆。就在学堂那啥，这…别说名声了，还得被其他同窗唾沫淹死吧。

大桓朝民风还算开放，哥儿和小子能一起在学堂念书，课堂中间会有帘子隔开，只要没有做些出格的事，定了亲后的就算私下会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云景可不一样，清白小哥儿青天白日在院里就做那事。这事要是传出去，学僚里的其他哥儿定会跟着受影响，骂声不检点那还是轻的了。

所以学舍里不管先生还是学子定不会往外传。

他看着沈然不解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额…”沈然望天犹豫着找个什么借口含糊过去。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就比沈然大了半岁，一看沈然脸上神情就知是在心虚。他眯了眯眼，“这都不能告诉我，我可是从小什么事都没瞒着你。”

沈然踌躇片刻，叹了一口气。将他央求顾清明打听的事全给说了。

顾清明是隔壁村猎户的儿子，今年二十有二和他爹经常在镇上卖猪肉。

半年前他和沈然去镇上偶然认识的，两人在小摊买东西时被几个小地痞盯住。刚走到巷子就被围住，三四个小地痞手上拿着木棍，张口就是给点铜板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