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舒彦此时望着远方朝此处赶来的人马。
有节奏地拍了拍手,四面八方也骤然涌现了一批人来到他的跟前。
为首的一人恭敬地朝着他拱了拱手。
随后便朝着南宫舒彦的视线看去,眼中渐渐地凝聚了杀意。
带着大批人手赶往酒楼的,正是南宫暮云。
刚刚如鸟兽四散般的食客在这条街引起了不小的动静,这样的消息自然也传进了侯府。
听说酒楼遇袭,他立刻有了不好的联想,作为卷发男子的同盟,他也有义务去查探一二。
所以他当即便叫了大批人手出发。
然而,当他带着人赶到酒楼门前时,却发现见到了他想见又不想见的人。
他瞅着那环绕在南宫舒彦跟前,一看就十分精锐的手下。
咬牙切齿道:“你果然不是个安分地孽障。”
南宫舒彦听了他这话,倒是毫不在意。
多年的隐忍蛰伏早已让他对南宫暮云的尖酸言语免疫了。
还记得幼时,他想给自己逝去的娘亲烧些纸钱,被南宫暮云发现了,他一脚踏上火星中,将燃了一半的火堆踩灭,笑着道道:“我娘说了,你娘就是区区侯府的罪奴罢了,这样的人,哪里需要纸钱?”
“罪奴生的孽障,就是不懂规矩。”言语间极尽嘲讽。
幼时的南宫舒彦哭着推开他,却换来了南宫暮云跟他侍从的一顿毒打。
那一天的回忆,南宫舒彦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忆起那天的场景。
想起南宫暮云对自己娘亲的侮辱,他就恨不得将南宫暮云除之而后快。
但是年幼的他知道,要想报仇,一定要学会隐忍蛰伏。
所以这一隐忍,就是好多年,如今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与南宫暮云对峙了。
南宫舒彦突然笑了,开口道:“那还要多谢大哥留我一命,让我好有机会,亲手将你拉下来了。”
他的语调越说越低,如魔鬼的低语。
听到他这么说,南宫暮云心中一凛。
这南宫舒彦莫非是发现了自己与敌国有联系?
随即他在心中摇了摇头。
那卷发男子最是机警,一般轻易不会露面,南宫舒彦肯定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