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欺负人了!”云织拿着掸子用力拍着晾晒的被子,一看就是拿被子泄愤呢。
星罗拿着月例银子从外头回来,一进钟粹宫就看到云织在拿着被子撒气,“哎呀,这被子今儿被你收拾出来也是可怜,平白无故遭了这么一场罪。”
云织听着星罗阴阳怪气的话难得没有顶嘴,只气呼呼的瞪了星罗一眼就去干别的事儿去了。
“这丫头,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星罗见云织气冲冲的离开无奈摇头,亏着这丫头知道分寸,要是在外头还是这个性子,只怕要给娘娘惹祸。
“去拿月例银子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陵容放下手里的舀子接过翠香姑姑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
“奴婢去拿月子银子,路上听到几个太监嚼舌头,觉着有趣儿就听了一耳朵,这才耽误了时间。”星罗一边说着一边将领回来的月例银子递给了翠香姑姑,钟粹宫的月例银钱都是翠香管着的。
翠香接了银钱去理账,陵容则带着星罗坐到了廊下的椅子上,“哦?什么事儿竟让你有这样的兴趣。”
“不过是讲了一个故事,说是京城一户人家,老爷在外头养了外室,那外室给他生了个孩子,老爷为了清誉不肯将外室接回家,直到那外室离世,他才带着那外室的孩子回了家,夫人问起他孩子的来历,他只说是人牙子那儿买的,给那嫡子当奴才使的。可怜那孩子,有爹不得认,有家不能归,只能看着他们一家团圆喜乐,而他自己明明是少爷身却是个奴才命。”
“可怜那孩子了。”陵容叹了一声。
“这世上真有这样为了清誉不认自己儿子的爹吗?”廊前花圃正干活的几个小宫女也都听见了这故事,这不已经开始讨论这故事了。
“不想认也就算了,何必带回去给那嫡子做奴才呢,说是故友之子暂住家中也行啊,总比当奴才来得好。”
“就是,有这样的阿玛也是那孩子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