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指值250,一条手臂值3800元,双手双脚打包的话我给个吉利的数字,出价4.4万怎么样?”
“你们两个人付出一点,你儿子的老婆不仅仅可以回家,他们小两口还有剩余的横财呢。”
陈父陈母瞠目结舌,陈绍恒手里的菜刀突然劈向陈父。
菜刀反射出的冰冷的光让陈母“啊”的尖叫,陈父惊惧的闭上了眼,可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来。
他撑开松弛的眼皮,陈绍恒一手拿着菜刀,一只手指着地上,一脸诚恳。
“看,钱还是有用的,这把菜刀贵,可是值啊,我保证你闭着眼我很快就能结束,不会一条手臂砍两刀。”
陈父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手指看地上,一缕花白没有光泽的头发静静的蜷缩着。
陈父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两条腿也跟筛糠一样,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偏罪魁祸首一脸真诚的建议,“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会本能的害怕,就跟3岁的我看见你举起棍子就觉得背上发疼一样,这样,你咬着自己的臭袜子,免得舌头被咬伤,有生命危险!”
他转头想跟陈母说什么,却发现那个人正趴在地上努力的往外面挪。
陈母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不争气的走不动,陈母趴在地上爬的速度还快些。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只鞋,蹭光发亮的皮鞋看着就价值不菲,顺着皮鞋往上看,经过布料材质极好的裤子,剪裁精致的衣服,看见了来人露出的愉悦的笑。
“别走啊,你儿子没钱结婚,你们俩就对不起陈家的祖宗,要知道你付出的只是手跟腿,可是你儿子失去的可是为陈家延续香火的机会啊。”
......
三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大门,陈绍恒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
“查,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
陈家包括陈家亲戚都是地里摸食的农民,走过最远的距离是县城城里,一辈子都没有出过省。
陈父陈母是怎么准确的找到他的地址的?
“吃里扒外的东西,陈哥对我们如同再生父母,还敢做出这样的事,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饶不了他!”
陈绍恒身后的男人一脸不虞,摔碎了手里的碗。
泄露消息给陈家人的,只有可能是他们最核心的成员,他们都是当年跟着陈绍恒的,知道陈绍恒的家里的纠葛,家里和陈家是同一个或者附近的村里乡镇。
他们这群最核心的成员还有同一个特点,当年都是走投无路被陈绍恒收留,或是家人生病没钱治病,或是父母偏心独自闯荡找活路,或是孤儿即便饿死在街头......也不怪男人生气的摔碗。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不管有什么苦衷还是疏忽抑或是其他,那人辜负了陈绍恒当年对他的恩情,也对不起多年的情谊。
陈绍恒提着一个酒瓶子东倒西歪的敲响了大门,余灵珊的声音铿锵有力。
“敲门你是心高气傲,开了门你是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