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许城注意到黄锦璇的指甲在实木桌面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他自己则感到一阵燥热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不是出于羞愧，而是愤怒。

“特意选在我家小区分手？”录音里的嘲笑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许城的神经，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锯齿，无情地啃噬着他的内心。

许城的手握着手机。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能透过那小小的屏幕看到陆佳佳那充满嘲讽的脸。

“该不会还惦记着我吧？告诉你，门都没有……”陆佳佳的声音在录音里回荡。

许城突然觉得一阵窒息，他猛地按下了暂停键，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嘲笑声继续钻进他的耳朵。

他需要喘口气，需要从这段充满恶意的声音中抽离片刻。

窗外的云层恰好遮住了阳光，会议室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捂住了一样。许城的呼吸在这短暂的昏暗里显得格外沉重。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屏幕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渍，那是他愤怒的证明。

许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手指再次按下播放键，录音继续播放。

“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赶紧把你那个小公司卖了，省的后期赔本。”陆佳佳的话语冰冷刺骨，仿佛一盆冰水直直地浇在了许城的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