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皮肤白皙,气质有些活跃,头发飘柔,是蜂蜜色的,她有自己标志性的服装,所以很容易一眼就认出她来。
我在酒店大堂看见她时,她的手正在抓娃娃机上忙活,所以我才有所迟疑。
她已经满二十岁了,双腿修长、结实,走起路来身体仍像青少年般有弹性地轻轻摇摆。她的脸庞巧圆,嘴唇很丰满,轮廓也清晰,像是在否认自己的一部分枫丹血统。
她的牙齿洁白,还稍稍有些锐度,所以表情永远都透着幼稚和天真浪漫的意味。她的声音有些甜蜜,每次要强调些什么,或要讲述一件格外让她激动的事时,嗓音便会让她变成一位音域宽广的女歌手。
虽然旁人从来不知道,她从不和任何男人交往太久,但对自己的朋友——其中的一些偶尔也是她的情人——始终保持着无条件的忠诚,关心着他们的安危,甚至可以为他们牺牲很多东西。
她对金钱的价值毫无概念,花起谁的钱来都一样,虽然她对物质也没有多大爱好,但一时兴起也不会随意舍弃。
一次,一位司机沿着一条几乎无法通行的路,穿过雪山山脉,把我们载到了蒙德,她便随手摘下在须弥买的精美手镯送给了人家。
最惹她生气的就是那些遵守做平常生意的平庸之人——混乱日常秩序的人常有的固执、混着过分自负的愚蠢。
有些做上司当官的也常常会滋生此类愚蠢。
在提瓦特的七个国家,所有的那些平庸之人都长得一模一样。
在蒙德的一家银行里,一位倒霉的经理曾试图告诉她向境外汇款是无法操作的业务,她忽然就冲着对方吼了起来,连街上过路的人都能听见:“赶紧戴着你那金丝小眼镜和你那‘有序的银行交易’去死吧!混账!”随后她丢了一个让对方无比困惑的兔子玩偶,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