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之上,钱坏听了江柏之话,不言不语。
萧妤小声问江柏:“你是怎么猜到的?”
江柏不以为然,随口道:“这些东西,户部那帮人都知道,这四大坏人,当年可能遇到了一个大学问者,与钱坏讲了财源于人,钱坏因此转了性。”
萧妤得了解释,不可思议之感霎时消失。
钱坏闻此话,想起了先生的风采,谪仙人都比不上他。
钱坏翻转一个酒杯,斟满了酒,朝江柏掷去。
江柏哪有本事接这酒杯,行嗔出了手,稳稳接住,不见酒滴洒落。
钱坏说道:“小兄弟,冲你那番话,老管账免了二郎山的贡钱!老管账请你喝酒!”
听听,有本事之人,受人尊敬,钱坏对江柏的称呼,由“小娃娃”成了“小兄弟”。
江柏接过行嗔手中的酒,与钱坏隔空对饮,待酒尽,他又道:“多谢前辈美意,我把赚钱的法子告诉前辈!”
钱坏变了称呼,江柏也变了称呼。
“老管账不贪你的法子,这世间,安有老管账不知的赚钱之法?”
“请前辈听上一听,信与不信,江柏就不管了!”语毕,江柏朝钱坏走去。
待到了主位,江柏俯身在钱坏耳边低语。
萧妤听不见江柏所说,心中甚是好奇。
江柏起了身,钱坏转过头,问道:“真的?”
“前辈试上一试,若江柏所述有假,前辈大可来找我麻烦!可惜的是,那东西,用完就没了,前辈若有闲功夫,可以尝试自制那玩意。”江柏说完,离了主位,退回到了行嗔等人当中。
江柏又道:“江柏还想请前辈帮个忙!”
钱坏收起思索:“说吧!”
“我有一些赵国朋友,南下躲避战祸,失踪了,可能被沿途的匪人捉了去,请前辈帮帮忙!”
钱坏又是随手一掷,一枚铁算盘子冲向江柏,行嗔再次出手,稳稳接住。
钱坏说道:“那些匪人,见了这算盘子,自会帮你!”
饮了一杯酒,钱坏站起身,踏步走向众人,行嗔等人让开道,钱坏就这般出了忠义堂,往山下去。
田博广赶忙领着小弟,屈身:“恭送前辈!”
待钱坏没了身影,田博广忙对江柏等人施礼:“多谢季神医,行嗔大师,长青小兄弟,及这位小姐相帮,二郎山才免了这场祸事!”
田博广道完谢,又赶忙吩咐小弟:“快去准备筵席!”
行嗔不想与匪人多有交际,说道:“给我们找个僻静之所,上些酒菜便好!”
田博广忙不迭地答应:“是!是!”
完了又吩咐小弟:“快去把听风亭布置一番!”
说罢,田博广又与众人领路。
听风亭位于崖边的一高石之上,此时气温尤甚,听风亭上凉风习习,驱散了热意。
江柏等人落座之后,田博广识趣得离开,容几人闲聊。
萧妤终于压不住好奇,问江柏:“你与那钱坏,说了啥赚钱的法子?”
江柏与众人斟酒:“天机不可泄露!”
萧妤脸一变:“你不与我讲,回京后,我就告诉爹爹,你带着我进匪窝,斗恶人,完全不顾我安危,途中,我还与你有了肌肤之亲!”
江柏不以为然:“一招用一次就够了,别老用这招对付我!”
“谁让我说也说不过你,耍诈也耍不过你!只有这个法子能治你!”
江柏端起酒碗:“说与你听也无妨,我让那钱坏,到海上去找鸟粪岛!”
萧妤追问:“这么简单?”
“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不要再问了!”
萧妤好奇心爆炸,当下学萧姝:“好哥哥!”
行嗔做了好人,笑道:“市井里有一种恶霸,百姓们称之为粪霸!”
萧妤皱着眉头:“粪霸?”
行嗔解释了粪便肥田,庄稼增产之事,从小高高在上的萧妤,总算明白了。
她又问江柏:“你怎知道海上有鸟粪岛?”
反正是闲聊,江柏又与萧妤讲候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