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一口。”顾飞衡交给吕友亮一个羊皮水袋,吕友亮接过一闻,竟然是上好的女儿红,他猛地喝了一口,实在过瘾,在管营这段时间别说喝酒了,肉汤都不一定喝得上。
“路上省着点喝,有机会的话我会时不时让人给你捎点好酒好食的。”顾飞衡对吕友亮道。
“好的,好兄弟。”吕友亮很是感动,拍了拍顾飞衡肥胖的肚子,笑道,“今生咱们无缘,只能天各一方当朋友,下辈子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跟你当兄弟。”
“好,不过今生你也要给我寿终正寝咯。别半道没了。”
“没问题,我命硬着呢。”
顾飞衡与吕友亮的友谊来得很快,他们不打不相识,现在都称兄道弟了,分别在即,还挺感人。
随后,吕友亮的其他朋友一个个向他道别,很多人很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在此也许都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时间有限,没办法面面俱到,送了点纪念品就退去了。
最后与吕友亮道别的人是林牧云,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却是师生关系,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信。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分别的日子终究是来了。”林牧云从没有真正跟某个人分别过,何况是送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他有理由相信,如果吕友亮不是吕栋的儿子,他的前途将一片光明。
“学生吕友亮给老师丢脸了。”吕友亮颇为愧疚,所有从云隐山出来的学生多多少少都要去做实事了,就他落了个外放的罪名。
“丢脸?没有。你从未给我丢脸,我也从不这么认为,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好样的,只是造化弄人罢了。”林牧云有些许哽咽,缓了缓情绪,叮嘱道,“记住我的话,你叫吕友亮,你就是你,你不属于任何人,新州也许荒芜,也许难以让你再建功立业,但是那里也是你施展拳脚的新天地,我希望你可以在那里把你在云隐山所学发扬出去,也许你的努力可以改变一个世界,也许……这是你的机会。”
“学生不懂,我在云隐山学的都是拳脚功夫,如何发扬光大?”吕友亮问道。
“不仅是拳脚,还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我很高兴,你可以在最后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本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能力。新州去的大多是犯了事的人,有的迫于无奈,有的穷凶极恶,你不能被他们消极的情绪影响,你要做好你自己,无论何时,都不放弃生活的希望。”
“……”
显然,林牧云说的有些许高深了,一时半会儿吕友亮不明白。
“好吧。你以后应该就会明白了。”林牧云现在解释再多也没用,他只是提点了吕友亮,如果吕友亮听进去了,之后总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