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程青鉴，脸色都变得铁青了。

进门之后，林牧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泪眼模糊的楼小曼。她穿得单薄，赤着脚，头发略显凌乱，看起来精神很不好。随后注意到这应该整理得干干净净的闺房也是显得杂乱，许多画了服装的图纸到处乱扔。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林牧云知道楼小曼不会随随便便这样子的。她不会因为工作或者学习中遇到问题而精神崩溃，所以，她现在的状态是由其它外因造成的。

“我不知道。”楼小曼哭的更厉害了，走过来就抱住林牧云，“突然感觉……感觉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呢？你没有失去什么。”林牧云赶紧轻轻抚摸着楼小曼的后背，这样可以让她舒服一点。只是现在楼小曼穿得单薄，几乎就是一层薄纱而已，她光滑的肌肤触手可及。这让林牧云有点无从下手。

“我失去了你。”

楼小曼紧紧抱住林牧云，一瞬间，林牧云好像就明白什么了。林牧云没有继续说，只是静静抱着楼小曼。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小曼总算是止住了泪水，她精神状态不好，直接坐在地板上，随手拿来一块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痕。

林牧云与之对坐，想要好好谈谈。

“牧云……我这么叫你对吗？”楼小曼终于开口，她不知道这样称呼对不对，也许会冒犯林牧云。

“没关系，你怎么称呼都没问题。”林牧云无所谓道，他本身不属于这个时代，对这种繁文礼节不是特别在意。

“我觉得好……好委屈。”楼小曼说到这里，又想哭了，赶紧抽噎一下，免得眼泪掉下来。“我跟你认识那么久，我们还……还一起……睡过。为什么半路杀出来的王锦儿都可以与你成婚……我不行？”

楼小曼回忆起在西岭县的时候，自己已经袒胸露背的和林牧云睡在一起了，是的，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那还不够吗？明明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为什么林牧云选择视而不见。

如果陛下给出的决定里面，与林牧云成婚的只有宁若雪和顾幽兰，甚至多出来一个云谣，楼小曼都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会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王锦儿？

王锦儿此前一直在上宁，那里与京城有几百里的距离，她王锦儿来京城才几天，怎么就成林牧云的未婚妻了。就冲这一点，楼小曼不服，心里百般不解，百般纠结，这种复杂的情绪无处诉说，与人分忧，只能转变为不好的情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林牧云听完楼小曼声泪俱下的倾诉，算是明白了。他现在可以确定楼小曼是对他真的喜欢，只是自己装作不知道罢了。

“王锦儿那事，很复杂。”林牧云想向楼小曼解释一下。

“我在意的不是王锦儿，是你。”楼小曼立刻打断林牧云，“我不求你可以像喜欢宁千金或者五公主一样喜欢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楼小曼铁了心要一个答案，这让林牧云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