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说。”林牧云毕恭毕敬的回答。

“在去年中秋前夜，朕做了一个梦，梦中遇到了一个来自月宫的少年，与你有几分相似，又正好听大文人鲁知恩提起，你曾负伤昏迷不醒，自己承认在梦中去了各种地方，甚至去过天外，可有此事？”

“……”怎么是这个问题？林牧云还以为陛下会急不可耐问他关于治理国家的方略呢，没办法，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呗，“去年六月，小民负伤，昏迷不醒，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宛如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确实去过天外，只不过梦终究是梦，不敢当真。”

“听闻你负伤前乃是一个纨绔，为非作歹，可有此事？”顾临渊又问。

“……是。”

“梦中归来之后你性情大变，懂得吟诗作赋，又懂得治理一方，梦中所见所闻，想必对你有很大影响，不妨跟朕，以及满朝文武分享一下？”

“陛下想听，小民自然愿意说。”林牧云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同时注意到满朝文武似乎对此特别感兴趣，“尤记得，那个世界与我大殷完全不同，那里的人安居乐业，每个人都脱离了饥寒之苦，妇人生产可以在专门的医馆内，由医师接生，婴儿一出生就会得到专业的护理，孩子稍大一些就会到幼儿学院学习，四五岁的孩童会学习文字、算学等等，到了六七岁就会正式接受国家组织的教育，一直到二十余岁，都在学习知识，以后步入工作或者仕途，这些接受了长达十余年专业教育的人会为一个国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力量。”

“人人都是如此吗？”顾临渊大惊，人人都接受教育，教育可是要花钱的，而且，女子接受那么多教育有何用？

“差不多，基本上都会接受教育，因为在那个世界，接受教育是每个人的权利。”

“这怎么可能呢？”

“简直太荒谬了。”

众大臣议论纷纷，他们不敢相信，人人接受教育，农桑怎么办？二十岁还在求学，仕途怎么办？家庭怎么办？在他们看来，这根本不可能的。

“简直一派胡言。”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大臣站了出来，“陛下，老臣认为，林牧云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对陛下撒谎，当诛。”

这位大臣这么一说，立刻就引起了诸多大臣的共鸣，林牧云说得十分离谱，大家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林牧云，你说你去过月宫，那你倒是说说，月宫之上，有何物？”大臣又追问，这个问题让大家更有兴趣。

“月宫……”林牧云犹豫了许久，“月亮之上并无月宫，那里不过是一片荒漠，寒冷至极，种菜都没办法。”

“呵呵，自古传说都是月亮之上有月宫，还有桂树，更有嫦娥仙女等，你却说月亮之上不过是以前连菜都种不了的荒漠？”大臣冷笑道，引起众大臣对林牧云的嘲笑。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小民认为，朝堂之上，各位大人都是天下绝顶智慧，月亮总是高悬于夜空，抬头可见，上面到底有没有宫廷，有没有桂树，有没有仙子，恐怕各位也心知肚明。”林牧云此话一出，满朝的嘲笑戛然而止，一个个低着头，羞愧难当，虽然不知月亮之上是怎么样，但是大家都知道上面应该是没有桂树的，林牧云继续道，“小民认为，与其在这里讨论月亮之上有什么，还不如多想想，大殷以后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