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娜:“要不,你先借我钱,我一个人买,你去办事。”
新民:“这大概多少钱?”
服务员:“这一款三千六。这一款二千九。”
新民:“那就二千九吧,我只有三千块钱。”
杨娜:“三千六,也只多几百块钱,还是拿三千六的。”
服务员:“小姐还是有眼光,一分钱一分货,你买这三千六的,还可以给你优惠,三千五百八。”
杨娜:“那我们去取钱吧!”
新民:“你实在要买这个,就只有去取钱了。”
取钱出来,新民要杨娜把他电话记下来,办好了打个电话告诉他。
杨娜说:“你还是那个呀!我记得。”杨娜下车,走进手机店。
新民开车来到民政局优抚股。正准备进去,几个穿衣整齐的中年老人在与工作人员争执。
工作人员:“我也不想与你们说多话。你们有事没事往这里跑,你们不烦,我烦。”
中年老人:“我找你也没用,只要你打电话问股长,什么时候来上班?”
工作人员:“先就说了,他去开会了,一个时候不得来?”
中年老人:“不来是吗?不来我们就等。”
工作人员:“那你们就等。下一位。(指新民),你是要干什么?”
新民:“我是来帮一个红军家属办点事的。”
工作人员:“红军家属自己不来,怎么会是你来。你们不要提这些篮子,这没得什么油水。”
新民:“我是村支部书记,这个事儿我一直在帮办,上次就决定给这家烈属名份,只是等局长回来。可这局长又给查了,现在该找谁负责?”
工作人员:“我看看会议记录,叫什么名字。孙祖兴是吗?是这个人啦!早定了,你去找梁副局长签字。我去给你拿烈属光荣牌子。”
新民来到五楼梁局长办公室敲门。“咚咚咚”三下。屋里没动静。新民又“咚咚咚”敲了三下。里面传出声音:“请进。”
新民推门进办公室。梁副局长正在整理一些票据。
新民说:“我是宜沙乡金鸡村的支部书记,是专门为孙昌云的烈属待遇问题来的。”
梁副局长:“他的问题早做决定了,是作红军家属处理的,还有什么事儿?你去优抚股,具体找他们落实。”
新民:“我才是从优抚股来的,他说要你下去签字。”
梁副局长:“还有什么要签字?要签字也要他送到我这里来。”
新民下楼。工作人员带一个表册随新民上楼。工作人员把表册递给局长,问局长到底按什么时候给他发抚恤金?
梁副局长:“上次开会不是有决定了吗?”
“那就要从三年前给他补发。”
“什么按三年前补发?”
“是三年前开会决定给他发抚恤金的。”
梁副局长停下手中的活儿,摸了摸头:“这个嘛?那时决定一个月多少?一个月六百吧?那这三年要发两万多块钱?那不行,哪能一次发两万多,发三分之一。”
新民:“局长,这两万多就应该是他们享受的,怎么只发三分之一呢?”
梁副局长:“是他的,可他没领,就充公了。再说他的情况也并不是非给不可的,能给三分之一就可以了。”
新民:“这恐怕不合理。人家为革命做了很多的贡献,牺牲了生命,还有一个人连烈士都没有评定。”
梁副局长:“不需要说这些,我看按三分之一合情合理,否则,这个字谁敢签?”
新民:“局长,他八十五岁了,儿子在这次打路中又工伤,成了植物人。不说三年之前他就应该享受,就以你们决定的之日起,他也要得三年,就按三年给他吧。他们确实为革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梁副局长:“我的书记,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们老大才进去的,局里的班子还没确定,我就是签二分之一,都冒着风险,怎么能全付呢?”
新民:“那我给县长打个电话,要他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