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侧的休息室门突然打开，何雨柱和娄小娥走了出来。何雨柱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到张启明面前，将屏幕对着他，“那这个怎么解释？”
平板电脑上，清晰地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是张启明办公室的电脑屏幕，他正熟练地打开加密邮件客户端，将一份名为“莱茵新能源项目最终方案.pdf”的文件添加为附件，收件人邮箱正是鹰巢基金欧洲区的核心联络邮箱。录像下方还标注着发送时间：下午两点四十分，距离他走进何晓办公室，仅仅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这是伪造的！”张启明的声音都在发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何总，何董，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入侵了我的账户，伪造了这段录像！”
“陷害你？”娄小娥走到他面前，将一份打印好的银行流水拍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那你加拿大温哥华账户里的五百万美金，也是别人陷害你打进去的？这笔钱来自鹰巢基金旗下的空壳公司，我们已经让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做了溯源，证据确凿。”
银行流水上，转账日期、金额、汇款方信息一目了然，鲜红的印章格外刺眼。张启明看着那份流水，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之前的沉稳和镇定彻底崩塌，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
“还有你的家人。”何雨柱的声音冰冷刺骨，“半个月前移民加拿大，买了海景别墅，定居手续办得滴水不漏，这也是别人逼你的？如果不是早有预谋，为什么偏偏在鹰巢基金开始针对我们的时候，你的家人突然移民？”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张启明的心上。他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浑身颤抖。
何晓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被背叛的愤怒和失望：“张启明，我待你不薄吧？十三年前，你只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是我一步步把你提拔到战略规划部总监的位置；你妻子生病，我批了三个月长假，还帮你联系了最好的医院；你孩子上学，我托关系进了重点中学……我把集团最核心的海外业务交给你，把你当成最信任的心腹，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何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启明猛地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何晓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求您饶了我吧！是鹰巢基金逼我的！他们绑架了我的家人，威胁我说如果不泄露数据，就杀了我老婆和孩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他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逼你？”何晓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是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向集团求助？我们有能力保护你的家人，可你却选择了背叛！你拿着鹰巢基金的钱，把集团的核心机密拱手让人，现在倒想装可怜博同情？”
“我……我害怕……”张启明语无伦次，“鹰巢基金的人说，他们在集团内部也有眼线，如果我敢透露半个字，他们立刻就对我家人动手。我不敢冒险，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做……”
“眼线？”何雨柱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眼神一凛，“什么眼线？鹰巢基金在集团内部还有其他同伙？是谁？”
张启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他们只是跟我说，有什么情况会通过加密渠道联系我，让我不用管其他的……”
何雨柱和娄小娥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虑。张启明这话半真半假，他大概率知道同伙是谁，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吗？”何雨柱蹲下身，盯着张启明的眼睛，“告诉你，鹰巢基金现在自身难保，他们在欧洲的资产已经被我们联合当地家族冻结了，根本护不了你。而且，我们已经联系了国际刑警，你的家人虽然在加拿大，但只要我们提交证据，他们很快就会被遣返回来。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张启明浑身一震，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他之所以敢背叛，就是因为觉得家人已经在加拿大安全落地，自己拿到了巨款，等事情败露后可以直接跑路。可他没想到，何雨柱和娄小娥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连国际刑警都能调动。
“我……我真的不知道同伙是谁……”张启明还在挣扎，“鹰巢基金的人很谨慎，从来没有跟我透露过其他人的信息，我只是一个棋子……”
何雨柱站起身，对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两名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安保人员立刻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何董。”
“把他带下去，交给警方。”何雨柱冷冷地吩咐道，“把所有证据都整理好，一并提交给经侦部门。另外，派人盯着他，在警方审讯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他，防止串供。”
“是！”安保人员上前，架起瘫软的张启明。
张启明拼命挣扎，哭喊着：“何总！何董！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愿意把钱都退出来！求你们饶了我吧！”
安保人员不为所动，架着他一步步往外走。张启明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何晓、何雨柱和娄小娥三个人。
何晓长舒一口气，靠在办公椅上，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爸，妈，终于把这个内鬼揪出来了。”
“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娄小娥皱着眉头，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张启明说鹰巢基金在集团内部还有眼线，这话大概率是真的。他只是一个战略规划部总监，能接触到的机密虽然重要，但还不足以让鹰巢基金这么有恃无恐地对我们动手。背后一定还有更高层级的人在配合。”
何雨柱点了点头，认同道：“而且，鹰巢基金损失了张启明这个棋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在正面战场讨不到好处，接下来很可能会用更极端的手段来报复我们。”
何晓的脸色凝重起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立刻展开内部调查，找出那个隐藏的同伙？”
“暂时不用。”何雨柱摇了摇头，“现在调查太打草惊蛇，那个隐藏的同伙肯定会有所防备，甚至可能销毁证据、跑路。我们不如按兵不动，装作没有察觉，等着他自己露出马脚。”
娄小娥补充道：“另外，我们要加强集团的安保措施，尤其是核心部门和关键人员的安全。技术部要升级防火墙，防止再次出现数据泄露；安保部要增加巡逻人手，对进出公司的人员和车辆进行严格排查。”
何晓正想点头回应，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妹妹何淼的名字。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接通了电话。
“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何淼急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惊慌，“咱们旗下的两家核心工厂，突然发生了火灾！火势特别大，消防人员已经赶到了，但生产车间几乎被烧塌了，损失可能很严重！”
“什么？火灾？”何晓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哪两家工厂？是意外吗？”
“是苏州的新能源工厂和东莞的电子元件工厂！”何淼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两家都是咱们集团的核心生产基地，承担着国内市场70%的产品供应！消防部门说，两家工厂几乎是同时起火的，而且起火点都是生产车间的核心区域，太蹊跷了，根本不像是意外，初步怀疑是人为纵火！”
“人为纵火？”何雨柱和娄小娥同时变了脸色。
苏州和东莞的两家工厂，是何氏集团国内生产的支柱，新能源工厂负责生产光伏组件和储能设备，电子元件工厂则供应核心芯片和零部件，一旦这两家工厂停摆，不仅国内市场会出现断供，海外订单也会受到严重影响，集团的营收可能会锐减一半。
“果然，他们开始玩阴的了。”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拳头紧紧攥起，“鹰巢基金在正面战场输了，就想用这种极端手段摧毁我们的生产能力，让我们不战自败。”
“小娥，你立刻联系消防部门和警方，让他们尽快查明火灾原因，调取工厂的监控录像，一定要抓住纵火犯。”何雨柱当机立断，开始安排任务，“另外，联系国内几家大型的机械制造企业，看看能不能紧急调配设备，帮助我们尽快恢复生产。还有银行那边，要确保资金流充足，后续重建工厂需要大量资金。”
“好，我现在就去办。”娄小娥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相关部门的电话，语气冷静而果断。
“晓晓，你去工厂现场看看。”何雨柱看向何晓，眼神里带着信任和期许，“安抚好员工的情绪，统计好损失情况，尤其是人员伤亡和设备损毁的具体数据。告诉员工，集团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所有损失都由集团承担，工资照常发放，另外给每位员工发放一笔慰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