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让浣玉将那盒子放到桌案上后才一脸兴致的看向阮少初,“父亲顾念三妹妹,正好女儿前些时日也让人去给三妹妹做了冬衣,吃过早饭女儿随父亲一同去。”
阮少初听到阮卿这么说,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看了一眼虎儿手中那个精致的盒子后,才继续道:“说起来,玉微已经及笄,秋娘如今不在,卿儿作为她的嫡姐,可有帮她相看合适的人家?”
“父亲身在朝堂,理应比女儿看得更透彻,不知父亲心中可有人选?”阮卿夹起一块热乎乎的米糕放到阮少初的碗里后才抬起头来问道。
可说到这,阮少初便是轻轻叹了口气,“玉微是秋娘所出,这样的身份在大晋恐怕也只能是做妾室,但玉微性子怯弱,为父怕她将来受委屈。”
虽说秋娘当初做了对不起阮卿的事,但过错不能殃及到阮玉微的身上,况且阮玉微在府中也算乖巧和顺,若是将来只是做妾室,阮少初不免觉得有些不忍心。
他看着阮卿道:“为父一直留意此事,只是前些日子刑部案件偏多,一时便顾不上了,如今闲下来才有空与卿儿商议。”
“先前你二妹妹肆意妄为,不知是否会影响到玉微的婚事。”
“父亲不必忧虑此事。”阮卿看出他眉眼里的忧虑,柔柔一笑便抚慰道:“三妹妹娴静端庄,兰心蕙质,纵然二妹妹做下那样的事,想来也牵连不到三妹妹的。”
“只是......”
阮卿顿了片刻,才又道:“我瞧三妹妹心中似乎还惦记着秋姨娘,所以我想等明日除夕悄悄让人将秋姨娘接回来,母女相聚,三妹妹也会开心些。”
阮少初看着碗里的米糕,点了点头,“此事卿儿做主便好。”
他夹起米糕还没吃,便又忧心道:“陛下五日前感染了风寒,为父瞧着有些严重,明日的除夕宴只怕陛下不会去。”
“陛下病了?”阮卿霎时一脸的惊愕。
她虽没在宫内,但顾珩前两日还曾出入皇宫见过陛下,为何今日她才听到说陛下染了风寒?
她不知顾珩为何要瞒着她这事,但宫内御医无数,且风寒之症也不算什么大病,为何陛下自感染后就拖了如此之久?
“陛下下旨,说待到正月二十六才开朝,实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阮少初说着,好不容易缓下来的心绪又渐渐杂乱起来,不到片刻,那两条眉毛就皱得紧紧的。
阮卿也跟着皱起了眉。
要知道,陛下一向身康体健,即使有些小毛病,在那些太医的调养下不过一两日便好了,可此次的风寒不仅来得突然,更是拖了五日之久。
且陛下身边的高公公伺候陛下多年,最是体贴周到,不可能会这么不小心让陛下生病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阮卿百思不得其解,而恰好此时,院中不知不觉已经站满了人,都满脸喜气的等着阮卿给她们发新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