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心疼，我也会很在意，我只剩下姐姐，也只有姐姐。”时辰抓着时瑶的衣袖不肯松开。

时瑶就像以前一样，将手放在时辰的头顶，揉着他有些扎手的短发：“我把他们三个带回来了，以后他们就拜托你了。”

时辰眼底满是抗拒：“我不要，你的人你自己照顾，为什么要拜托我啊！”

“小辰这里是我的意识，很快就会崩碎消失，我总不能带着他们一起死啊。”时瑶的掌心悬浮着三个光团，光团散发着温和不刺目的光。

时辰咬住下唇，突然抱住时瑶，哑声道：“呐，老姐，下辈子，换我护着你好不好？我不想做你弟弟，我想做哥哥，想为你遮风挡雨。”

时瑶埋在时辰怀中，低声道：“下辈子，我想做男孩子，做女孩子太苦了。”

时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老姐还是做女孩子的好，男孩子可没有老姐的这份柔软。”

时瑶想起过往种种，恐惧漫上心间，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被剜去灵根、割肉剔骨，好疼好疼。如果不是小辰，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时辰抱紧了小声啜泣的时瑶，顺着她银白色得发丝，温声诱哄：“我知道。”

白色的空间逐渐出现裂痕，时瑶吸了吸鼻子，将三个小光球推到时辰怀中：

“快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时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温柔一笑：“老姐，带着我的份活下去吧。”

他的身躯逐渐透明，魂体化为一缕缕银色的光，既然天道拿走了时瑶的魂体，那他就用自己得魂体补全。

“小辰！”时瑶快步扑过去，却从时辰的身上穿过，扑倒在地上。

时辰转过身，温柔笑道：“这局棋，我没有输。”但也没有赢，是平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