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对的姜晚照扭头一看，伸手拽起人就给丢了出去。

吃顿饭就要突破？这时间赶的还真是巧了！

“没事，接着吃。让那小子自己折腾，左右他也没本事把营地给拆了。”姜晚照瞧着被自己丢出去的徒弟完全不担心，甚至还能继续招呼其他人吃菜喝酒。

别问，问就是这种情况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

他这徒弟哪儿都好，就是脑子太木却又一点就通。

“你们觉得这小子的道途会是什么？众生万物或者……唯我逍遥？”

这么些年，每一次他这小徒弟的道途都是在这两种之中徘徊。姜晚照有些好奇这一次，那傻小子的道途会是什么。

是自在唯我的逍遥道，又或者仁爱万物的苍生道。

要知道他们西方魔法的最终突破虽然与东方有些许不同，可这最后一步的突破却是大同小异。

“这……有些难说，毕竟克诺斯特这孩子可是与您一样，从不按常理出牌。”

牌场上的老手遇到这种人，都要琢磨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就连他们这些个与克诺斯特相处很长时间的人都觉得难办，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鬼帝张衡夹着一块豆腐有些为难的瞧着姜晚照回话，毕竟能摸准那孩子心思的可不就只有他的好师父了吗？

“也是，那小子就没走过正常路子。”

克诺·野路子·斯特刚从门口爬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同样是最后的蜕变，玩儿魔法比玩儿法术的要简单的多，也就是喀嚓喀嚓一顿雷劈劈够八十一道就好。

就姜晚照谈说话这点功夫，那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的天雷已经劈够了数。

人给劈的焦炭一样，原本飘逸的红发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完全覆盖了一层黑灰，看得姜晚照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颤巍巍的直起身子，克诺斯特看向了方溯。这人做的菜味道很熟悉，与一个故人很相似。

——只可惜那人还是他亲自埋的，不可能活着。

任何妄图利用能力来颠覆蓝星法则的人类或是其他生物都是他们的敌人，哪怕那家伙是他最珍视的故友也不例外。

“我……是不是见过你？你煮的菜味道很熟悉。”

正偷吃甜点的姜晚照手腕微顿但很快收敛了神色，继续偷吃。

只要他不说话，他就是无辜的并且什么都不知道。

方溯指尖微顿，瞧着克诺斯特的脸有些无奈：“是见过，不是是我单方面见过你。”

“……科斯塔是我叛逃师门的师弟。他最终死在你手下，只因为他想用自己的力量，颠覆蓝星的规则。”

——而在科斯塔死亡时，我曾亲眼见证你将匕首刺入那人的胸膛。

“我这师门没别的优点，就是做得一手好菜又能帮人悟道。偏生那小师弟心高气傲的想要以一己之力叛出宗门，最终却被你所斩杀。”

——使得你心魔丛生、入魔入修罗。

正尝试着将脑袋上焦黑发丝拍下去的克诺斯特有些沉默，最终也没有多说而是默默抱着碗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