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肖无忌看着越复德递过来的信封，问了一句。

“这是，杨续光送来的，你自己看吧。”越复德说的很淡，同时语气之中充满着淡淡的担忧。

“额，额，额，好的，我看看。”肖无忌听到杨续光的名字，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

其实说真的，肖无忌很怕杨续光，主要是这不是睡了她妹子吗，面对大舅子有点，额，尴尬？

肖无忌看着信封。开始看着自己家儿子的优异的表现，甚是高兴。然后看着自己家儿子中了秘术，一种愤怒、忧伤瞬间涌上了自己的脑海。看到后面，让自己儿子问自己关于他的身世，怒火逐渐的消散了，转而有种愧疚涌上了心头。

肖无忌来来回回看着自己手中的信件，重复的确认了信件上的内容。确认无误后，将手中的信件折叠好。看完后的肖无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

肖无忌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来到窗口。

越复德跟在肖无忌的身后。

肖无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自家儿子的房间。脑海中思绪散开，那无尽的思绪瞬间翻涌起来。

想到最后，肖无忌淡淡的说道。“长安，那孩子苦啊。”

越复德感到了肖无忌的变化，开口小声问道。“陛下，您是否决定了？”

肖无忌听到这话，愣了愣神。“我决定了吗？”

肖无忌心中反复问着自己，自己真的决定了吗？

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会说，自己决定了，会和大家说。秦长安，是我儿子。

但是现在不同了，屁股决定脑袋。现在的他的家事，不再是自己的家事，而是国事。

越复德看出来了肖无忌脸上的纠结，开口对着肖无忌说道。

“陛下。”

“？？？”肖无忌的思绪被打断，但是没有生气。“怎么了？”

“陛下。”越复德恭恭敬敬的对着肖无忌说道。“此时长安毕竟是本人，再说了，长安这个孩子甚是聪慧，何不主动问他的意愿呢？”

“？？？”肖无忌先是感到疑惑，后来疑惑犹如泡沫被戳破。双眼变圆起来，“对啊，何不问长安呢。”

格局瞬间被打开，肖无忌很是高兴，然后拍了拍越复德的肩膀。“哈哈哈，还是你小子聪明。”

此时，高兴的肖无忌心中，那种忧伤以及愧疚并没有减退，反而是越发深了。

终究是愧对了长安那孩子。

肖无忌的思绪逐渐跑开，此时肖无忌看着窗外那缓缓升起的太阳。那略微寒冷，但是吹到身上有点温暖的秋风。

院子里开着不知名的小黄花，正如同故事里面一样。

而在那故事里，总是有一名少女。

少女穿着淡黄色的长裙，戴着银色的发簪。

如果仔细看，少女的样子和秦长安长得很像。

而故事里面的少女，总是在那里笑着。

同时，故事里带着声音。那声音带着甜美，带着空灵。

那声音呼唤着肖无忌，“无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