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杏林。
便已然听到杏林那边热闹的声音不时响起。
喝倒彩的声音此起彼伏。
杏林外太史家门下的弟子围了一层又一层。
他们不停叫嚣。
“输了吧,输了就将身上所有灵石留下,没有灵石的话法器也可以抵押在这里,我太史家也不是不讲理的那些宗族,我们给你们这些散修们平等挑战的机会,你们可要好好把握啊。”
杏林处太史家一家独大。
别说他们受着宗族庇护,世家大族中的上等功法和法器应有尽有,他们从开拓鸿蒙之初便已经领先散修一大截,而且太史家的这些宗族子弟行事也很是卑鄙,就算散修当中有运气比较好的赢了他们,他们也会在之后几次相遇当中从中做鬼,多处使绊子。
要不是因为于圆台之修炼实在是对灵力提升大有裨益的话,许多散修都不屑与他们这些太史家宗族子弟为伍。
因为担心明若月一人独行会受那些人刁难和欺负。
所以仇政文和萧峥嵘紧随其后。
但是随着离那杏林越来越近,萧峥嵘的脸色也是越发古怪起来。
仇政文道:“萧三公子,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有,你看错了,闭嘴!”
因为他们这边有了动静。
所以杏林外高台之上的几人便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见来者是萧峥嵘。
台上的几位公子哥模样的人立马就站了起来。
他们环手于胸前,满脸不善的看着萧峥嵘。
显然。
萧峥嵘与他们之间是有仇的。
在这些公子哥身后立着一锦旗,锦旗之上写着地煞斋三字。
这不就是之前老嬷嬷所说与萧峥嵘发生过冲突的太史家的分支吗?
“萧峥嵘,你竟然还敢来盛京城,此地杏林,岂是你能踏足的。”
过了多年,如今那地煞斋的公子已经能行走自如了,可他那手臂之上有着一条长长蜿蜒的伤疤,极为触目惊心,他们宗族中的弟子及冠之后族中长辈会给他们安排相看的世家之女,可因为他身上那可怖的伤疤,满京城中,竟没有一家女娘愿意与他相看。
所以这些年中。
地煞斋的这位玉台公子可谓是对萧峥嵘恨之入骨。
萧峥嵘没有反驳。
这么多年,地煞斋已经正式被编入太史家一脉,虽然是分支,可世家大族,已经不是他所能得罪得起的了,萧峥嵘是无比混蛋,可他却不会为族中招揽这天大的祸事。
所以任凭对方无法叫嚣。
他也不过是紧握成拳,不言不语。
“萧峥嵘,你哑了?也是,从小就是没有爹娘教养的小畜生,礼节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们说得难听。
这还是顾及到这杏林外还有不少散修所以收敛了许多。
可以想象。
若干年前,没有其他人在场,这所谓的玉台公子出口将会是何等猖狂。
难怪能激得当时还是乖乖儿的萧峥嵘内功怒拳相向,打得失了理智。
仇政文也是听说过当年萧峥嵘与地煞斋这位公子之间的往日恩怨。
所以此时他不停的拉住萧峥嵘的袖子道:“萧三公子,忍一忍,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静下心来。”
“我知道,松手。”
萧峥嵘声音低沉,面上的却没有太多情绪。
如今他成长了许多,已经不似年幼之时那般冲动了。
更何况此刻他身侧还有着明若月,若是他惹得这些人不悦,到时候恐怕会及小月姑娘。
“玉台公子高设楼台,却不允许我们参赛吗?”
少女的声音清润好听。
先前她一直低垂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如今开口,自然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见她生得绝色。
不少人眸中都凝上惊艳之神色。
台上人愣神半晌,反应过来便道:“我地煞斋行事自然光明磊落,说了众人都有机会,便都给予你们机会。”
因为地煞斋的这位玉台公子神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