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长了个脑袋,这都想不明白!”木静桐解释道:“赶走我们的原因很简单,皮行者应该找来了,而这里似乎没有多余的萨满可以帮他们度过劫难,所以这才赶走我们,让我们自生自灭。”
“是这样啊~”泰勒摸着下巴想道:“但是你是怎么判断出来他们已经没有萨满了?”
“很简单,根据纳瓦贺族族长的话来推断,他们平均每十年出现一个有当萨满潜力的人,而最近降生的有萨满潜力的人就是去年刚刚出生的那个萨满克洛塔的儿子。”
“很显然,现在在树林里游荡的皮行者很可能就是萨满克洛塔,虽然我还不确定,但是基本上已经确定就是他了,因为如果是其他萨满变成的皮行者,那么纳瓦贺族的族长就不会挑去年的事情和我们说。”
“那就没有可能是原来其他萨满堕落成的皮行者吗?”两人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村外,她们没有顾虑太多,转身便钻进了树林。
“还记得你当时在吉普车上看的那本书吗?”木静桐突然反问道:“根据那本书的记载,每个皮行者在世上存在的时间不能超过10年,而十年之后,皮行者便会被拉入地狱,接受审判。再者说,在十几年前,曾经的纳瓦贺族的暂居地遭遇了特大地震。”
“最令人惊奇的是,曾经那个纳瓦贺族的暂居地距离这里足足有798公里,而他们却好似一夜之间连房子带土地搬到这里,这一点也是我在来之前查到的,这意味着什么,应该不需要我明说吧。”木静桐说完,转身看向已经听傻眼的泰勒,挑挑眉毛。
“好吧,你厉害,我甘拜下风。”泰勒双手抱拳,一脸服气的说道。
木静桐拨开眼前的灌木丛,来到一条小溪边,随后低头随意洗了一把脸。
“一会儿我负责研究那个卷轴,你负责观察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同学,这已经过去一夜了,再拖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木静桐起身抹了一把脸,看着站在身后抱着卷轴的泰勒说道。
泰勒用力地点点头,木静桐将手放在衣服上擦擦,接过卷轴。
泰勒一边用一只手拉着木静桐的衣袖,一边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这个卷轴似乎是在讲去年发生的事情。”木静桐缓缓开口说道:“那个神秘人杀死噬月狼之后,被绝大多数的纳瓦贺族人视为神灵,纷纷跪拜。”
“只有纳瓦贺族的族长和萨满并不相信,他们坚信眼前的男人只是装模作样,但是此时神秘人在族里的声望已经超过了现任族长和萨满,尤其是在年轻人那里更是如此,比起虚无缥缈的神灵,眼前的神秘人才更像神。”
“纳瓦贺族的族人们不顾族长和萨满的反对,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冠以‘众神之主’的称号,随后每日每夜用无数山珍海味侍奉着。”
“可是有一天,那个男人突然说道‘神罚将至,必需领头啼血,幼童供心,方能破劫。’”木静桐一句一顿的说道:“纳瓦贺族的族人们相信了他说的话,他们冲进族长的家里,将现任族长的头硬生生砍了下来,插在了木杆上,用一个小陶罐将从族长头里流出的血收集起来交给了那个神秘人。”
“可是,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当时的新生儿只有那个萨满的儿子,人们闯进了萨满家中,不顾萨满和他的妻子阻拦,将孩子抢走,萨满的妻子也在争执中被人用木矛戳进了心脏。”
“当时的萨满是克洛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一直守护的族人将自己的孩子杀死。”木静桐的声音已然有些哽咽,但是她还是抽抽鼻子,继续道:“他亲手杀掉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妻子,随后将那最邪恶的魔法发动,这一次,这个魔法不再是为了拯救……而是毁灭。”
“那个神秘人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何时走的,又去了哪里?而空缺的族长之位便由前任族长的妻子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