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皱眉:“你这个女同志,好好的怎么还骂人呢?”
呵呵。
那行吧,她不骂人,她好好说话,仔细沟通。
试图将这个就是白送的所谓合同作废,让对方再按照往年市价给富裕农场一些补偿。
可都已经吃到嘴里的肉了,谁又舍得往出吐呢?
李厂长打的一手好太极,就是不肯毁约更不肯赔偿。吃定了苏玉清一个小姑娘家家,就算再怎么也掀不出啥大浪来。
最多告到她们县里去,再找到他们县。
两边一和稀泥,作废这个合同,以后都由富裕那边自行采脂,然后按市价卖到他们松香厂。
到时候几品、几等,要卖什么价钱,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保险让小姑娘折腾来折腾去,也折腾不出啥效益。索性还跟以前一样,近乎白给地到他们清河松香厂。
而事实证明,苏玉清就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
看出李厂长这险恶心思后,她二话不说抄起那个所谓的合同就上了拖拉机,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市里跑。硬是把把拖拉机开成了超跑般,人家松香厂开汽车都没撵上。
到了目的地,拎着摇把抓着合同就往里冲,点名要见高书记。
这要是换了个主,还不被损成茄子皮色?
你以为你自己是根葱,别人就非得拿你蘸酱么?开口就要见高书记,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
可架不住她市报、省报、国家报地接着上,虽然不常往市里走动,但名字一直响彻全市啊!
高书记开会骂人时,都得带上句怎么不能跟苏玉清同志学学。
久而久之的,大楼这边就没有不眼熟、耳熟她的。
以至于她这态度虽然很有点嚣张,也不合流程。但是工作人员还就报告上去了,高书记也真派秘书过来接。
一见面,秘书就跟看了自家小辈似的:“听说咱们苏场长最近忙着发展壮大富强呢,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苏玉清扬了扬手中的合同:“那当然是找咱们高书记为民做主咯!免得有人吃人饭不干人事儿,让咱们本就不富裕的富裕雪上加霜。”
紧赶慢赶,终于赶到的李厂长胖脸一白:“哎呦喂,苏场长!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白纸黑字的合同在,这,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谈不上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