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悲的是,面对歧视,被歧视者往往无能无力,无法与之抗衡,只有逃避。
一个人一旦被贴上了某种标签,就好像被定了型,要想把这个标签去掉,难于上青天。
司马瑶瑶在外面受了委屈,只有回到家向我哭诉。她碰到了难题,也只有指望我来帮她解决。
司马瑶瑶告诉我,她对远洲市第一高中的环境已感到厌倦、绝望,不想在那里待了,想调到远洲大学来,在我的保护下工作。
我理解司马瑶瑶的痛苦心情。
可是,这又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作为校长,我把司马瑶瑶调到远洲大学,是能够办到的。
但是,我不能不顾忌这件事的影响。何况,我又是一向择己的人。
我也怕别人说闲话,说我利用职务之便谋私利。
再者,我也不希望两口子在一个单位工作,这样容易授人以柄。
我就跟司马瑶瑶商量,把她调到别的单位,离开远洲市第一高中不就行了嘛。
我告诉司马瑶瑶,干脆趁此机会,脱离教学一线吧。
司马瑶瑶同意了。
我想到了远洲市财贸中专校长鲁紫玉。
鲁紫玉比我小4岁。
我与鲁紫玉经常在一起开会、参与教育系统的一些活动,比较熟悉,并且很谈得来。
远洲市财贸中专距远洲市第一高中较远,离我家倒不远。远洲市财贸中专在远洲市东部,远洲市第一高中在西部,我家在二者之间。
我想把司马瑶瑶调到远洲市财贸中专。
我找到鲁紫玉,说明了来意。
鲁紫玉热情地说:“木校长,我一直都没把你当外人。你能找我,也是对我的信任,你放心吧,我一定按照你的意思,把这件事办好。”
“谢谢鲁校长,有情后补。”
“不用客气。你既然向我开口了,我肯定会全力以赴。”
一个多月后,司马瑶瑶从远洲市第一高中调到了远洲市财贸中专,在远洲市财贸中专图书馆当了一名图书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