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小寒这么大的反应，再加上苏澈眼角直跳，京尘瞬间明白了，这俩才是一对儿。

他先前并不知道，苏澈和厉小寒的关系，只当是正常的上下级。

此时他才醒悟，一句‘老夫失言’后，便不再提这件事。

“云宫迅音的曲谱呢？可否借老夫一阅？”京尘最关心的还是云宫迅音的曲谱，他双眼放光，好似在期待猎物的出现一样。

苏澈将云宫迅音的曲谱默下来，然后交给京尘，京尘便自己去窗口研究起来，吕凝冰也凑了过去。

苏澈又将《笑傲江湖》的曲谱默写下来，然后递给厉小寒，问道：“会吹箫吗？”

厉小寒俏脸一红，细若蚊声道：“不，不会。”

苏澈从系统商城兑换出一支竹箫，道：“可惜了，《笑傲江湖》琴箫相和才是最好听的。”

“这种萧，我其实会一点点。”

苏澈愣了愣，古怪的看向脸色微红的厉小寒，“你刚才说你不会？你不会哪一种？又会哪一种？”

“嘻嘻，今天晚上我用你的箫学一下好吗？”

“好...咳咳，圣女大人，你试试能不能吹这首曲子。”

“好。”

厉小寒接住竹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她确实只会一点，照着曲谱，吹了四五次，才终于完整的吹奏下来。

“这首曲子...”京尘和吕凝冰不知何时，已被吸引过来，京尘忽然幽幽长叹道：“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妖怪么？这首曲子是谁做的？没有江湖上的浮浮沉沉，恐怕做不出这首曲子。”

“据传做这首曲子的人叫做黄沾。”

“我竟然没有听说过，我金盆洗手，退隐山野的这些年，到底错过了什么......”京尘最后默然长叹，望着窗外久久不语。

京尘当然不可能知道黄沾，他要是知道黄沾，就该苏澈沉默了。

.......

苏澈在栖凤山，为一不知名的老头出头，与三十六通天门阀中的叶家作对，赌眼睛、耳朵、舌头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栖凤山。

第二日早晨，荷叶湖岸，红墙绿瓦的小筑旁，便已是人满为患。

“传闻有苏公子在的地方，必定有血雨腥风。”

“苏公子曾说‘死亡如风，常伴吾身。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苏公子果然言行一致。”

“总之，有好戏看了，通天三十六门阀，可不是浪得虚名。”

“说实话，我不看好苏公子，毕竟这里是三十六通天门阀的地盘，苏澈本事再大，就算他是一条真龙，在地头蛇面前，也该盘着。”

“真龙走到哪里都是真龙，蛇就是蛇。”

“苏公子会弹琴？”

“双方赌上了舌头、耳朵、眼睛，并且是苏公子亲口提出，你猜苏公子懂不懂音律。”

坊间人议论纷纷，都望着通天楼的方向，翘首以盼。

苏澈的名字，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但大多数人，也只是见过苏澈的通缉令，或道听途说。

此时有机会见到真人，都过来凑热闹，或者人类的本质，就是看热闹，寻乐子。

可惜，最先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不是苏澈，而是叶浩然与雷仁，以及几名精通音律的老学究。

叶浩然站在小筑外，朝外面的人招招手，朗声道：“大家好，我是叶浩然，会唱跳练武。”

他说着，抽出身旁侍从的长剑，当即兴起，舞了一段剑法。

他左手掐兰花指，右手握剑，或刺或劈或挑，举动宛若仙女绣花，透着一股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