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个人？”

“竟然是个人？”

船上的人看到苏澈后，围绕着苏澈团团转，上下打量着他，呢喃不已，“没有鱼尾，没有鳃，好俊俏的人类。”

苏澈满头问号，“前辈，你莫不是见过美人鱼？”

“美人鱼？”

“就是上边是鱼身，下边是人腿的美人鱼。”

“反了反了，我见过的，上边是人身，下边是鱼尾。不过它们与‘美’扯不上关系，尖牙鱼鳃，相当丑恶。”

“你还真见过啊！”

“我在海上漂了三年！三年了，我竟然还能见到人类！”

“三年？”

“没错，三年前，我厌倦了家长里短，独自乘船出海...”

“家长里短？”

“对，我的妻子们比较烦。”

“们？”

“我有二十八个妻子。”

“额，那阁下应该很性福。”

“相反，我其实很痛苦...不说我了，小兄弟，你生活在哪里？你们的大陆在哪？你们的文明是什么情况？”

？？

苏澈满头问号，对方似乎将自己当做了海外人士，亦或者，对方来自海外？

但不对啊，若对方来自海外，那语言方面应该有差别才对啊。

“在下圣教行令使苏澈，敢问前辈......”

“圣教？圣教的地盘都扩张到海外了？”

看来不是海外人士。

苏澈问他：“敢问前辈，你从哪里出海的？”

“不夜城。”

不夜城出海，漂流三年......

苏澈回忆了一下大陆地图，突然张大眼睛道：“合着前辈环球旅行啊。”

“环球旅行？”

苏澈指了指西方道：“我们现在正在朝着魏国的定安港行驶，而前辈自不夜城出发，在海上周游世界一周，最终会抵达定安港。”

“这不可能！”他摇摇头，“我从不夜城出发后，一直朝东方行驶，而定安港却在不夜城的西面，理当越来越远。”

苏澈嘴角微微上扬，一副高深莫测样子道：“这就不得不从一颗苹果说起了。”

“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

苏澈环顾四周，看到一河豚，他上前捡起河豚，轻轻揉捏，片刻后河豚生气了，鼓成一个球。

“我们脚下的大地，其实是一个球。”

“小兄弟休要妖言惑众，倘若是一个球，我们站在上面还好说，球下面的，不得掉下去？”

“掉下去？往哪里掉？掉入星天银河？其实，我们脚下的球有一种玄奥至极的引力波。前辈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宇宙深空之中，有上下四方吗？”

那人抓着颚下乱糟糟的茂盛胡须，狐疑不定。

“苹果为什么往下掉，而不是往上飞......”

苏澈好一阵长篇大论，直接让眼前的人陷入怀疑人生当中。

那人呢喃着：“奇妙！奇妙！原来如此！我在海上看到岛屿时，总是会先看到岛屿上，最高的树木。昼夜交替，四季更迭，原来我们脚下的圆球，在围绕着太阳旋转，自身也在自转当中......”

“引力...”

这人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捡起苏澈的屠龙刀，先赞了一声“好刀。”

屠龙刀似在回应他，铮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