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可啊。”
“不错,皇兄,此时退位,太子必然被推向风口浪尖,他国探子必然会抓住机会,传播太子不利的一面。”
李啸和李晋安闻言大惊,连连劝说道。
李必治退位原本就是大事,若是放在之前,虽然有些急促,可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这边李灏刚斩了李覃,这边李必治就退位,这样会给人造成一个李灏逼李必治退位的错觉。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必治退位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就算要退位,也要等李覃之事风波过去之后再说。
“无妨,灏儿在民间的声望非常好,这些年出台了多种利民政策,特别是最近当太子这几年,所做的利国利民的政策让灏儿在民间声望大涨,百姓们对灏儿都非常尊重,就算别国探子想要散播不利的消息也无用,反而会被百姓们抓住,送入官府。”
李必治听到李啸和李晋安的话后,淡淡的解释,顿了顿,李必治继续说道:“况且,就算朕退位,也没这么快,之前朕私下跟天机监李淳天说了此事,他测算明年开春,三月初六,惊蛰时期登基最为合适,距离现在还有几月时间,足够覃儿之事平息了。”
“既然皇兄(父皇)已经有了决断,(儿臣)臣弟没有意见。”
李啸和李晋安对视一眼,随后躬身说道。
“行了,你们下去吧,朕要为覃儿选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愿他下辈子不要入皇家,平平静静的度过一生。”
说着,李必治摆摆手,示意李啸和李晋安退下。
“诺”
李啸和李晋安躬身一礼,朝着皇宫外走去。
另一边,李灏还不知道李必治已经决定了退位时间,一个人坐在书房中审阅奏折,将这些奏折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
最近虽然已经下了雪,可是目前因为棉花大量种植,百姓们基本上都穿上了棉衣,加上火炕和大部分地方都换上了砖房,整个大炎百姓被冻死的现象非常少。
只是江南一些地方已经开始讨要修建堤坝的钱粮,面对这件事,李灏稍稍谨慎了一些,自古以来,修建堤坝耗费的钱粮最多,也是最容易贪污的地方。
暗自算了一下南方传来的预算,李灏盖上了自己的太子印,随后让人将毛骧叫来。
对于这些钱粮,李灏虽然批准了,可是,这不代表李灏完全信任这些南方的官员。
如今大炎虽然吏治清明,可是,南方距离金陵太过遥远,难免一些官员心存侥幸,若是将修建堤坝的钱粮贪污一部分,日后若是发大水,堤坝不够稳,那可就不是死伤一两人的事了,那时,南方百姓必然死伤惨重,由不得李灏不谨慎。
不多时,毛骧处理好外面李覃的同谋后,匆匆来到李灏东宫书房。
“毛骧,之后发动南方的锦衣卫,密切注意这批修建堤坝的钱粮去向,这 笔钱粮,每日花费多少,花向何处,务必记录在案,一旦发现问题,立刻飞鸽传书到金陵来。”
李灏将南方准备修建堤坝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对着毛骧吩咐道。
“诺,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毛骧闻言,不敢怠慢,立刻保证道。
毛骧退下后,李灏再次处理了一些奏折后,这才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小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