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我的原身是蝶，经过这么多年修炼，我在神灵界留了一部分的这种蝶，它们可以帮我开启通往神灵界的路。

只是这些蝶很久没管他们，若是要再链接上，还得付出点代价。

涟晨晓雾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心头一跳，隐隐的有些不安。

什么代价？

月洛影望着她，一双瞳平静无波：小五别小看了你天渊大陆的防御机制，就算是过自然天道这一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睨了她一眼，必须要染上你的印记。

再一步步抽丝剥茧，祭出部分神魄到神灵界，重新获得天道的认可，若不这样，就算去了，也会被天道给一点点吸收掉。

涟晨晓雾眼底划过一抹疑惑：那你有没有获得天道认可？

月洛影摇头：天道根本不认我们这种出逃在外的上古神，在神灵界，所有上古神都已经消散了。

那你……

涟晨晓雾上下扫了一眼月洛影：你为什么还能进去？

月洛影眸光暗闪：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东西，连天道都管不了。

涟晨晓雾挑眉：你说的冥界？

月洛影点头，挥手将裂缝关闭：没错。

涟晨晓雾神色有些复杂。

神灵界没什么值得眷恋的，回不去就回不去吧。

你既然知道采还魂草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为何还要去？

月洛影默道：因为只有神灵界的还魂草，才可以让于然复活。

涟晨晓雾更不解了：你不是不喜欢二师兄吗？

上次他吃醋，还将二师兄的小院给烧了。

可是，小五喜欢啊。

月洛影对上她的眼睛，深如幽潭。

涟晨晓雾心尖一颤，不自觉解释道：二师兄不管是从前，还是上一世，都帮过我很多。

月洛影鸦青色的睫羽垂落，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小五，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一定不要跟我说，哪怕是演，你也要陪我演一辈子好吗？

他凑近，将她揽在怀中，指尖绕上她的青丝：要不然我会疯掉的。

他的语气有些疯狂，却格外温柔缱眷。

涟晨晓雾突然就想起以前，她初见幻魔的时候，幻魔曾经告诉她，她师尊的爱，是她承受不了的。

她当时还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甚至现在也在想，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只是，幻魔已经死了。

周遭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须臾之后，涟晨晓雾垂眸：你何时对我动心思的？

月洛影眸光暗闪，气息喷洒在她脖颈上：……大概。

上一世吧。

涟晨晓雾桃花眸划过一抹狐疑：上一世？

她神色有些复杂：这……怎么可能？

那时候我跟天辰亦结道侣契你都不拦一下，甚至还来看了……

月洛影有些幽怨的望向她：我来找过你，但是你不肯见我。

况且你大婚之前，我还被困在艮任的阵法之中。

两人沉默一瞬。

涟晨晓雾抬头看他：我不知道你还来找过我，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

怎么可能不在乎？

月洛影一双眸子比夜还深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