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没事了,囫囵个地出来了么!”皮康出声道,这种阵仗他也是见识过的,顶多就是警告而已,不会要命。
“皮大人,您不是说世子殿下此次只是为了游玩来的,不插手地方的事务吗?今晚怎么还关心起这科考来了?”
说话的是一位监考官彭大人,他为官二十载,官职一直上不去,如今就想安安心心混到退休而已。
“对啊,我得到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估计是这位殿下闲来无事,赶上科考了,就想找些事情来做,彰显他的存在呗。”
“咦,皮大人。听您这么一说,是不是世子殿下在怪罪咱们没有去拜见他呀?”又一位大人开口道。
这些秋舛府的官员们,山高皇帝远惯了,早就没了当初年轻初入官场的敏锐,一心只想着如何讨好巴结,只把为官的本分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方山长和学政张大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皮大人,后面的复试评卷,老朽得公事公办,对不住了。”方山长严肃地开口,朝着皮康拱手道别,钻进马车就离开了。
坐在车内,方山长闭着眼睛,心脏依旧怦怦直跳,他现在很后悔当初答应与皮康等人为伍,回到家就让小厮把那些个银子都送回去好了。
好在学政章大人是个有脑子的,如今世子殿下又发话了,他肯定是不会再与他们为伍了。
皮康看着方山长远去的马车,觉得有些烦躁,要是他不肯配合自己,上官那边可怎么交代啊!
又看向一旁的章大人,说道:“老章,你我共事多年,你可得帮我。”
“皮大人,您难道就没听出世子殿下话里的意思么?殿下用眼睛看你的时候,你不觉着冷么?”
“冷啊,但到底是不会要命的,怕啥!”皮康自然明白世子的意思,但是他是给上官办事的,而上官给另一位王爷办事的。因此,自己当然是得听上官的安排,世子殿下这边把门面做足就行。
“您还真是见过大场面的,世子殿下乃是当今二亲王的嫡子,二亲王如今代管朝政,一手遮天。您居然是连他的嫡子都不怕的,佩服佩服!”
皮康将章大人拉到身边,说道:“老章,咱们是一条线上的,难道我手里就会没有底牌?你放心,咱们身后也是有靠山的。你和方山长情谊重,去劝劝他,保管少不了他的好处啊。”
皮康心里已经计划好了,反正就拉着章大人一起下水,这样一来,上官交代的事情好办了,自己也能升官发财了。如果世子殿下怪罪起来,直接把姓章的供出来,自己还能全身而退,真是一举两得。
“要劝你去劝,反正这次复试,我这儿是一定会认真对待的。”学政章大人甩开了皮康的手,自顾自地上了马车离去。
他已经想好了,此次复试之后,就辞官回乡,不再搅入这官场的泥潭。
皮康无法,回到家就连夜写了书信,将世子宣他们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又陈述了许多章大人不听劝告,目无上官的罪状,还趁机写了一些自己如何完美应对,极力圆场等话,最后写了些对上官的关怀之语。
本以为上官会回信将自己夸奖一番,没想到焦急等待了两天,等到的却是对他劈头盖脸的痛骂。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自作主张,原先交代的任务也取消了。
常思远并不知晓自己被打压埋没了,只以为自己的水平还不够,趁还没开始复试前,不断学习。
中途,他还听王阳刚说,蓬远楼的掌柜允许押宝的人重新选择押宝对象。于是,原本押常思远的人,又通通把银子拿了出来,押给了冯峰。